蚊子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掃視著我們幾個人問:“你們都不知道他要逃走嗎?”
這話,我覺得蚊子問得很腦殘。
誰知道了,這個時候敢說知道?
一說知道,必然就要被他問既然知道為何不告知他,然後少不了一頓收拾。
我們幾乎是同時搖頭表示丁點預兆都沒有。
緊張中,蚊子倒也沒多問,看了看手機就離開辦公室。
之後整個上午,蚊子都沒再回辦公室來,大概率是正在園區內搜尋老董的蹤跡,畢竟最嚴的還是外圍。
老董雖離開的公司,但想要離開園區沒那麼簡單,必然還藏在園區什麼地方,還有找到的希望。
沒有蚊子在組上盯著,我們也稍微輕鬆了一些。
但我心頭的擔憂,一直沒落下,就擔心老董被找到。
下午,蚊子來了一趟,但剛坐下就被彪哥給叫了出去,之後還是一直沒動靜。
沒動靜,對於彪哥等人顯然不是好事,但在我看來,這是好事。
要是有動靜,說明可能查到了老董的蹤跡。
我暗自推測,這麼長時間過去,老董搞不好早已坐上賭場的車離開的園區,正想辦法從妙瓦底這個地方離開呢,心頭為他能離開而開心,同時也有些懊惱為何自己昨天晚上沒爭取一下,讓他帶上我一起。
晚上,依舊還是沒什麼消息。
心頭擔憂較之白天,減少了一半。
可能是因為老董跑了,蚊子都沒心思管我們今天加人的情況,到下班的點進來說了聲下班就離開。
回到房間,我才剛想去看看老董有留下些什麼東西,阿樂忽然一個箭步就躥到我前麵,直接將老董的枕頭拿開,一把將煙盒還
有兩袋零食給抓在手裡。
我心頭頓時很不爽,下意識想要說老董交代過,他的東西將留給我,可話到嘴邊又急忙忍住,後背一陣發涼。
差一點,就露餡了。
我知道,我要是說出這話,間接說明我知道老董要跑,阿樂和胡子可能轉身就會告知蚊子,到時我免不了要被一頓收拾。
就隻是煙和零食,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就沒計較那麼多。
老董的床單被套看上去比我所睡的要乾淨點,我就將他的床單還有被褥拿了過來,阿圖活動還不是很順暢,讓我將老董的枕頭給他。
老董剩下的煙還有半盒,我本以為阿樂會拿出來分,但沒有。
弄到手後,他給了胡子一支,然後兩人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滿臉享受。
在床上躺下後,我想著老董終於是成功逃離了,過段時間要是沒能發現他是從食堂後門溜走,那我也可以按照這個路線去走。
內心一直縈繞的擔憂和心慌,終於是徹徹底底消散。
同時,想到老董能幫我帶話給小雙,讓家裡人不再著急,我難得有點小開心,想著想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了外麵有吵鬨,但由於很困也沒多想。
早晨,按時起床。
抬著盆去洗漱,見不少人路過隔壁之前處罰阿圖的房間都會下意識停步看一下時,我心想難不成是又有人被處罰了,很好奇地湊了上去。
這一看,看得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跌落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