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宇在桌子前坐下,淡淡瞥了她們一眼,“你倆出去。”
靈秀跟香秀立刻如蒙大赦,一前一後出了門。
廂房裡就隻剩下王大花一個,瑟縮著腦袋,像受了天大委屈。
“要不,離了我這兒,另謀生路?”他抿了抿唇,笑著開口。
王大花心念一動,卻又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軒轅宇根本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要是跟他作對,不就等於跟死神同行?
大花聲音沉沉,“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爺,可能我人微言輕,說話不頂用,可我態度已經表明,您要是依舊不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無可辯駁。”
她靜靜的站在那兒,語氣冷冽,夾雜著幾分怒意。
她的確在生氣。
平白無故來一個周明輝,是他貼上來的,又不是她主動勾引,軒轅宇卻一直找她麻煩,簡直莫名其妙。
倒不如今天一次性說清楚,能處的話就處,處不了,拉倒!
不過她其實也有點籌謀。
她現在不僅是他的通房,還是這白鶴書院的廚娘,他就算是看在顧長舟的麵子上,也不會要了她的命。
“你還有脾氣了?”軒轅宇冷笑,“要是彆人進來,看到你跟一個年輕男子共處一室,恐怕這會兒你已經被沉塘了。”
王大花又開始委屈,“跟我有什麼乾係,又不是我把他找來的,何況靈秀香秀還在,她們眼睛不好使麼?”
軒轅宇挑眉。
他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倔強不肯服軟的女孩子,心裡莫名產生幾分異樣的感覺。
好像,這個小丫頭變得不一樣了。
府裡的丫頭,上至老夫人夫人身邊伺候的一等大丫頭,下至最低檔的倒夜香的小廝,他們哪一個不是對主子殷勤備至,彆說反唇相譏了,恐怕多說幾個字都能嚇得瑟瑟發抖。
這個小丫頭,剛剛到他身邊的時候還能裝一裝,恪守本分,現在就好像徹底露出本來麵目了,竟然敢跟他叫板。
軒轅宇不由得多看了王大花兩眼,“你身份卑弱,一旦被發現與人私通,怕是連解釋都沒機會,就這樣,你還對我這般態度?”
他戲謔地看著她,像是在試探,更多的卻像在挑逗一隻不怎麼聽話的寵物。
王大花頓時後背發涼,訕訕笑了笑,她伸手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那個,大爺,我剛剛是氣糊塗了,失了分寸,您彆往心裡去。”
打工人第一要義,要會舔。
舔的領導高興了,心裡舒坦了,才能好受。
王大花從前溜須拍馬的功夫不怎麼熟練,但也聊勝於無。
“好了,忙你的吧。”軒轅宇忽然起身往外走,不再搭理她了。
王大花如蒙大赦,格外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連著幾天,王大花一直早起鍛煉,晚上天一黑就立馬上床睡覺。
剛開始她真的痛不欲生,可是隨著幾天過去,身上的酸痛感漸漸不再,她也感覺沒有那麼難熬了。
幸運的是,這幾天周明輝像是突然開竅了,沒有再來打擾她,有時候吃飯時候碰到,他也是死死低著頭,吃完飯就走,躲著她似的。
王大花就在想,八成是軒轅宇做了什麼。
不過無所謂,她沒什麼好計較的,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五天時間過去,這天做完午飯,王大花需要帶著兩個幫手下山采買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