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她要走要留,他本該無所謂的,可鬼使神差的,這兩天他竟然被她攪和得心煩意亂,書都看不進去。
難道他很差勁?
他可是侯府最有希望的繼承人!
“大花,大花!”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沈青陽激動的聲音,“我有事跟你說。”
王大花急忙後退兩步,跟軒轅宇拉開距離,拂了拂自己的頭發。
這個細微末節的舉動,卻讓軒轅宇神色更差,直接走了。
“怎麼了,你們兩個剛剛在說什麼?”沈青陽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這個人為什麼一天到晚那麼開心。
“沒什麼,大爺訓了我兩句罷了,你有什麼事直說吧。”王大花勉強扯出笑容。
沈青陽擺了擺手,“你要是在他身邊待的不快樂,隨時告訴我,我幫你……”
“不用不用。”王大花心口莫名煩躁,“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我還要去洗衣服。”
“事關你母親,你不想知道?”他輕咳一聲,在她背後說道。
王大花眼睛猛的一亮,立刻轉過頭,激動得問“怎麼了,我娘怎麼了?”
原主的娘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自然得好好孝順。
沈青陽揚了揚手裡的信封,表情格外得意,“哈哈,你猜
?”
話音未落,王大花已經搶走他手裡的信。
原主的母親陳榮華跟著軒轅家小姐認得一些字,寫信倒是不在話下。
這封信就是陳榮華送來的。
“我已脫身,今在青石巷居住,與人製作釵環首飾度日,盼女早歸。”
陳榮華寫的字勉強能看,雖然隻有短短幾行,卻似這世上最親切的問候,王大花心裡十分溫暖。
她不自覺哽咽起來,眼睛酸澀難忍,淚水也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她知道,這事兒是沈青陽幫忙辦妥的。
“謝謝你,謝謝。”王大花抹了一把眼淚,恨不得給沈青陽跪下。
後者卻一副無奈模樣,“哎呀你這是乾什麼,我是為了讓你開心,可不是讓你難過的,快點笑一個。”
王大花破涕為笑,表情有些滑稽。
沈青陽同樣笑的很誇張,兩人都很開心。
“我讓人給你娘贖身,用的是彆的由頭,你娘如今也算解脫了,你就不用太擔心了。”他道。
王大花重重點了點頭,再次道謝。
一晚上,她都死死盯著那封信上的字眼,始終不舍得入睡。
於是第二天,她臉上就多了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兒。
見了軒轅宇,她剛準備打招呼,他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王大花以為是自己過度督促,令他厭煩,於是便不說了,由著他自己消消氣。
兩天過去,夫人又來信了。
這一次,王大花繼續在信中半真半假地回複,說軒轅宇最近迷上了射獵,天天一下課就帶人出去打獵,得到的野鹿,野雞野兔等等就給她用來燉湯。
這封信毫不意外,先被宋張交給了軒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