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興趣?”軒轅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王大花點了點頭,“誰不想有生之年多出去走走,多見見世麵呢,萬一還有某種緣分,豈不是更好?”
軒轅宇嗤笑,“你這個小丫頭,倒是不老實,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要是你的主家是彆人,說不定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王大花渾身一僵,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了。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我去裡麵看看。”
軒轅宇沉默地跟在她身後,一起進去了。
“大爺,大爺,他不燙了!你快摸,不,你還是彆摸,你看他臉色是不是沒有剛剛那麼難看了,是不是說明我們快要成功了?”
王大花激動極了,竟然一下子撲到軒轅宇懷裡,兩手勾住他的脖子
兩人都是一愣。
她頓時大為窘迫,慌忙鬆開他,轉身去看軒轅蘅。
到天微微亮的時候,軒轅蘅竟然醒了。
這個時候,半靠在臥室外麵假寐的王大花聽到他若有似無的輕喚“水,水……”
王大花一個激靈,翻身下去,給他倒了杯溫水,這水還是她昨晚上起鍋燒的。
軒轅蘅看到是她,眼睛瞪大,然後使出全身僅有的力氣嚷嚷“怎麼是你,你這臭丫頭給我滾蛋,彆以為老子病了弄不死你!”
王大花有些無語,她將水碗給他放在床頭,冷聲道“
你裝什麼裝,你這條小命還是我們救回來的,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軒轅蘅氣得夠嗆,仍舊罵罵咧咧不肯喝。
直到顧長舟出現,隔著門訓斥了他一番,他這才偃旗息鼓。
“大花,真沒想到你的藥那麼有奇效,他現在什麼狀況怎麼樣了?”顧長舟問。
王大花有些無奈道“山長,他暫且退了燒,可能這藥還得繼續喝,要是有用,才能給彆人食用。”
顧長舟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白鶴鎮現在民不聊生,所有的醫館人滿為患,如果這藥有用,咱們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下午吃飯時,王大花親自端了一碗酸湯燴麵片,半碗黑沉沉的藥,給軒轅蘅送去。
她用棉布紗布等等好幾層布料將自己口鼻遮得嚴嚴實實,果然一進去又被軒轅蘅一頓謾罵。
王大花忍無可忍,出去了一趟,抓了點土給他放在藥碗裡,又沉著臉端了進去。
“你應該慶幸到現在還有人願意給你一口吃的,給你一碗藥喝,否則等你死在這裡,被風乾恐怕都沒人管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現在是救人的人,還能被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給嚇唬不成?
“誰知道你這裡麵都放了什麼?”軒轅蘅咬著牙,惡狠狠道“萬一有毒藥呢,喝了這藥,我恐怕死的更快些。”
王大花冷冷一笑,“這幾年有毒蠍子,毒蜘蛛,毒蟾蜍,毒蜂,還有我特意從茅坑旁邊挖的一把泥土,怎麼樣,怕了吧?”
她這是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