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年滿是血絲的眼睛,一臉狂喜的看向對麵,想要看看路遠此時滿臉脹紅、青筋暴露的難看臉色。
以及因為單手再也無法握住長槍,而使用了另外一隻手的窘迫樣子。
隻是,他狂喜的表情凝固住。
他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畫麵。
對方,依然是麵無表情的臉。
沒有見有一絲變化。
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輕蔑。
這絲輕蔑,讓張延年羞辱感拉滿,幾欲吐血。
他低下頭,看著對方的手。
他隻看到,對方依然是一隻手,把長槍緩緩的向後抽回。
張延年此刻已再顧不得幻想什麼。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止住長槍向對方那邊過去。
但是,毫無效果。
長槍那段傳來的力道,他根本無法抵抗。
被長槍帶著向前衝了幾步後。
張延年身子狠狠的向後傾斜。
但仍然止不住長槍向後的步伐。
他手心冒出了汗珠,沾在槍身上。
用力的向後拔。
雖然沒有再被帶著向前。
但是,手卻再也不能握緊槍身。
長槍依然向後,他的手,則向自己方向滑。
直到,兩隻手滑到槍頭。
被那長槍槍頭尖銳的鐵劃破。
手中的刺痛,讓張延年一聲慘叫,再也握不住長槍,條件反射的放開雙手。
整個人因為傾斜的慣性向後倒飛而去,腦袋“砰”的一聲撞在地上,眼冒金星。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正好倒在了趙正麵前。
趙正一腳踢出,正中其後心。
張延年“噗”的一聲,口出鮮血。
不知道是因為羞辱被氣的,怒極攻心,還是趙正那一腳下了死力。
張延年吐了一口血後,便倒在地上,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嘩~!!”。
場中觀戰之人,無不嘩然!
許多小卒,激動的握緊了雙手。
他們雖不敢大聲喧嘩,惹出那些親兵注意,到時候懲戒自己。
但看著那昏迷不醒的張延年,以及收起長槍,站在那裡,一臉漠然如戰神降世的路遠。
把雙手指節都捏的發白。
路隊長,竟如此之強!
一隻手,便能完虐張延年這個親兵伍長。
由不得他們不激動。
若是張延年,代表親兵陣營。
那麼路遠,便代表著他們這些新卒陣營。
他們這些小卒,被這些親兵欺壓太久。
這些親兵,雖不敢打殺了他們。
但經常以訓練新卒的名義,對他們出手。
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一個親兵,可以完虐他們三個新卒都沒有問題。
而今,這樣的親兵,竟是全力都不能從路隊長一隻手中奪走兵器。
這些親兵,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的形象轟然崩塌。
他們這些天被欺負的惡氣已出。
隻覺渾身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