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路遠,哪管後邊之人所言所想?
他隻知道,自己快要餓瘋了。
誰他媽不讓他吃飯,他就砍死誰。
很快衝到了城門口,拿出背後精鐵長槍,甩動起來。
他在兩百斤力的時候,就覺得這長槍輕了,有些不趁手。
如今,三百二十斤的巨力,把這杆長槍甩出殘影,都跟玩一樣。
槍影把從城牆上射下來的箭雨打的“梆梆”作響。
箭矢折斷掉落了一地。
甩著長槍,很快便與衝出來的精兵戰在了一起。
幾個官兵圍住他,竟不能近他的身,被那長槍掃中後,無不筋斷骨折。
隨著後方的大部隊殺來,從城牆裡衝出來的官兵被打的節節敗退。
由趙虎帶頭,騎在駿馬上,手持鬼頭刀,一刀,便是斬下一個人頭。
血液都從城牆下噴到了破碎的城門上。
近兩千的旅卒,很快便在一片喊殺聲中,衝進了蓮花縣城的城門。
城內居民的尖叫,守軍與攻入進去的天興軍旅卒的金鐵交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整個蓮花縣城,陷入混亂。
......
路遠坐在一座假山旁邊的大石頭上休息。
他渾身浴血,身上那領取到的完好的皮甲,此時都被鮮血染紅,貼著他的衣服,讓他很是不舒服。
伸手一扯,便把皮甲扯了下來。
按著肚子。
並非他的肚子上有什麼傷口,需要按住。
事實上,戰鬥到現在,他沒有被砍中一刀,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
他按著肚子,是因為餓得實在受不了了。
殺了十幾號人,一個餅子都沒有摸出來。
進到房屋裡搜索,基本都已給其他的卒子給拿乾淨了。
去到那些富戶居住的院子裡,一根毛都看不見,似乎這些富戶早就搬家了一般。
不要說米,連書架上的書都給搬走了。
他戰到現在,還沒有進食,已是不想動彈了。
此時,孟岩從兜裡拿出一張餅子,遞到了路遠麵前。
“隊長,您餓了吧,我這有張餅子,是從一個被我砍死的官兵身上摸出來的,您先墊著肚子。”
孟岩此時也是一臉血,身上也是被砍了好幾道傷口。
他把餅子遞過去,如看神人一般看著路遠,一臉崇拜。
剛剛,攻進了城門,他好不容易砍殺了一名官兵,便看到,路隊長,一個人,拿著槍,橫掃圍著他的七八名官兵。
但凡被那精鐵長槍打中的官兵,若是打中腿,便是直接折斷。
打中腦袋或胸口等要害,更是直接一命嗚呼。
他從被他殺掉的那名官兵身上摸到餅子,第一個不是想到自己吃,而是想著隊長已是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了,現在一定很餓,所以看到路遠解決了官兵後,第一時間便把餅子拿出來奉上。
路遠從孟岩手裡接過餅子,狠狠的咬上一口,幾下便把這張餅子吃下肚。
他殺了十幾個官兵,一個餅子都沒有摸出來。
這孟岩爆率居然這麼高,就摸了一具屍體就給摸出來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