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向那因為張延年的胡說八道,驚懼與憤怒夾雜的趙正。
趙正自始至終都感覺自己被對方鎖定著,一旦稍有動作,對麵那頭猛獸一定會張開獠牙,撲向自己。
所以,他不敢動彈一絲。
過了這般時刻,總算緩過來一些,深吸了口氣,掐著夏輕語的脖子道:
“路兄,你看這美人,人間絕色,想來,你也與我一般,從未見過這般美人吧?
你看,用這絕色美人,換我的命可否?”。
“哈哈哈!”,路遠笑了。
他給這趙正氣笑了。
一腳狠狠踩下,腳下的張延年胸口塌陷,嘴裡“咕咚咕咚”的吐出大股血液與內臟夾雜的碎片,腦袋抬起,瞪直了眼睛片刻,便失了力氣,抬起的腦袋落在地上,已是氣絕。
路遠把腳收回,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趙正,死死的盯著對方,眼裡幾乎散發出幽光:
“趙卒長,你難道不知,我最心心念念的人,是誰嗎?”
趙正看著對方那目中的幽冷嗜血,脖子不自覺的一縮,把夏輕語擋在前邊,擋住那恐怖的視線。
“是你啊!趙正!趙卒長!”。
路遠一步步的向趙正逼近。
“你可知,自你在山上,克扣我那近二兩米,讓我餓了肚子,我便已深深惦記上了你。
再到之後,你一次又一次的欲加害於我。
你安排我更多的超負重訓練,安排張延年,要奪我兵器,派我去攻打那個有精兵看守的書閣。
自此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惦念你!
做夢的時候,我都會夢見,如何殺了你!!”。
路遠盯著趙正,一臉猙獰的道:
“趙卒長,伱說,我如此惦念你,又哪有心思,去想,去見!什麼絕色美人?”。
看著路遠那越來越猙獰的臉,趙正麵上一絲血色也無,一步一步的後退。
路遠對他的恨,他如何不知?
這世上,恨他趙正的人不知凡幾,但都是些泥腿子,或者那些被他享用的婦人。
這些人,無一不被他殺了。
正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感受到了對方的恨意,所以才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除去對方。
但是,他卻是沒想到,此人,與那泥腿子天壤之彆。
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便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他被對方逼的不斷後退。
夏輕語被他掐著脖子也在不斷後撤。
此時的夏輕語,幾乎是給嚇傻了。
她從未見過,有人有這般猙獰的表情,這般刻骨的恨意。
雖是那人的恨意,並非對著她。
但掐著她脖子的匪首,幾乎把她擋在了前麵,她要承受的那殺人的目光,比這匪首還要多。
夏輕語自小便是溫室裡的花朵,很少與人接觸,更不可能與人結仇。
甚至從未有人對她表示過生氣和憤怒。
而今,承受著這不該她承受的一切,讓她腦袋發懵。
被掐著脖子,都忘記了掙紮,忘記了求救。
而還坐倒在地上的夏元,看到妹妹被製住,想要開口大罵。
但腹中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動彈,也說不出一個字。
隻能看著妹妹、匪首、還有那個可能是大乾潛伏的勇士三人,一人向前逼近,兩人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