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真是因為自己?
可是自己並不認識他。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相貌?
即便在這危難時刻,夏輕語此時臉上也有了些嫣紅。
她當然知道,自己長的,應該是不差。
乾洲那些,隻要見過自己麵貌的少年男子,王公貴族,幾乎每天都會登門,向自己的父親問好,甚至是提親,或者要為自己的兒子提親。
但那時,她也不過十五歲不到,相當抗拒此事。
而且父親也從來不逼迫自己,說要讓自家閨女在家裡多陪陪家人,所以一個個的婉拒了。
待到隨父親來到這蓮花縣城,她更是幾乎沒有出過門。
就怕再碰見哪家男子,到時候又來自家,徒增麻煩。
她對自己的相貌,自然有自信的。
可是,對方若真要答應這匪首,那早在這匪首之前求饒的時候就該答應了。
為何要等到現在呢?
她看向路遠,看到對方朝著她和煦的一笑,然後指著不遠處,那倒在地上的父親還有那三個護衛叔叔的屍體道:
“這老頭,還有這三人,是你什麼人?是你的親人?
是父親?還是叔伯?”。
夏輕語此時看到父親和三位叔叔那渾身是傷的屍體,咬著嘴唇,正要回答。
但路遠已經搶先道:
“他們,死的好慘啊!
你看,渾身都是傷口!什麼槍傷刀傷,臉都給砍爛了。
還有那個老頭,是你的父親吧?看他死在趙正的馬旁邊,莫非你這老父親是被趙正給砍死的??
脖子上,好大的疤!他當時一定很痛吧!”。
夏輕語想到父親,為了救她,不顧自身安危,去抱著馬腿,被那馬踐踏,然後又被這匪首殘忍的殺死,想到父親那總是慈祥的笑,想到自己以後再沒了父親,不禁悲從中來,淚珠大滴大滴的滾落。
“想不想為你的父親報仇?若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伱哦。”。
路遠一臉和煦的對夏輕語說著,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女孩吃棒棒糖一般。
旁邊的趙正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喝道:
“路兄,你到底要說什麼??”。
他此時聽對方口中所說越來越不對勁,把刀刃更是貼近了夏輕語那雪白的脖頸道:
“路兄,你是當真不怕我辣手摧花??”。
路遠卻是理也不理趙正的呼喝,繼續和煦著臉,同時抬起手中的精鐵長槍,對準了躲在夏輕語後邊的趙正,作出投擲的姿勢,輕聲道:
“美女,你若想報仇,隻要,隻要用力一口咬在趙正的手上。
或者兩隻手,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胳膊,隻要能阻止他一小會,我這長槍,便能刺中他,要了他的命。
如此的話,你也就能替你的父親報仇了。”。
趙正聽到此,遍體發寒。
這路遠,好冷的心,不止不顧這女子性命,甚至還要利用這女子,來牽製他,襲殺他!
他一時有些亂了陣腳,把刀更是逼近了夏輕語脖子,又在那雪白脖頸上割出來一條血印。
同時把夏輕語完全擋在自己身前,厲聲道:
“路遠,你竟想耍這些把戲!當真以為我蠢?你想救下這女子,便用這種方法來誆我?你以為我會上當?
你若真如此狠心,現在便動手,我告訴你!
即便我死,這女子也絕不能活!”。
趙正此時把整個身子縮著,完全隱沒在夏輕語身後。
對方若真射出那杆長槍,那第一個死的,一定是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