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克裡斯塔內心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
曾經可以輕易決定教眾生死的堂堂一教之主,現在反而被自己蔑視的教眾逼迫,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雙膝跪拜。
克裡斯塔艱難的嘴裡說道:“爸…爸。”
屈辱的淚水不由得從眼角滑落,想想自己至少一百多歲的年紀,喊一個乳臭未乾的青年爸爸,猶如高傲的尊嚴在喊出來的時候支離破碎,甚至有那麼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你滿意了?”
克裡斯塔麵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望來。
“唉喲,你的眼神就像內部溫暖濕潤,讓人進去就感覺很舒服,忍不住打擺子的空洞。”
艾倫雙頰緋紅,不知道害羞個什麼勁。
布魯斯和奧利弗已經沒眼看了。
兄弟,咱說能不能正常一點形容比喻,人家隻是眼神空洞,你明顯暗有所指。
“很抱歉,我不滿意。”
話音一落,艾倫已經用救贖之刃砍在佛勞洛斯徽章上。
叮…
一聲脆響,徽章表麵多出一條裂縫。
霎時間,璀璨耀眼的光霞迸發而出,形成一圈漣漪往四麵八方輻射。
一瞬間,心悸之感在教眾心頭升起。
沒有佛勞洛斯的力量庇護,阿蕾莎就能肆無忌憚闖入教堂奪走他們生命。
下一秒,教堂中心位置地麵在坍塌墜落,好似打開未知空間的通道。
炙熱火光照耀湧出,教堂中心赫然呈現出一個滿是岩漿的洞穴,簡直像打通相連地獄的入口。
“混賬,為什麼要那麼做?”
克裡斯塔憤怒質問,她都已經屈辱臣服,為何依舊要破壞徽章。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阿蕾莎第一個就要殺自己,畢竟,當初想要奪走薩麥爾之力,用上慘無人道的火刑。
這時,一根根荊棘鐵絲從洞穴飛躥而出,如同有著靈性的細蛇在舞動。
一張病床任由鐵絲搬運上來。
病床上,躺著一名渾身纏滿紗布的女子,透在外的一雙眼睛邊緣皮膚能依稀看到燒傷結痂的傷痕。
同一時刻,寂靜嶺斷崖對麵的貞子霍地抬頭。
她感知到籠罩在這裡的力量在減退,已經不能阻止其進入。
一眨眼間,斷崖對麵已然沒有人影。
此刻,在教堂裡一片混亂。
教眾驚恐尖叫,紛紛朝著門外逃命,希望遠離阿蕾莎活命。
噗!
一口鏽跡斑斑的大刀劈落,最麵前的教眾直接自上而下劈成兩半。
他們豁然發現門口,一名高三米的魁梧大漢,頭上戴著三角金屬頭盔,手裡拖著巨刀堵在門口。
三角頭,阿蕾莎的護衛,是教眾們心中最恐懼的存在之一。
這時候,荊棘鐵絲肆意屠殺,將曾經一個個罪人活生生吊死在半空。
“逃不出去,門口有一個大家夥擋著。”
布魯斯觀察到三角頭不懼疼痛,不少教眾展開圍攻,即使鋒利的刀刃刺入體內都無動於衷。
換成他們一起上,未必能撼動分毫。
“艾倫,想一想辦法。”
奧利弗焦急望來,已然把艾倫當成主心骨。
不過,艾倫關注點在克裡斯塔身上,滿懷期待道:“等一下,她就要被荊棘鐵絲貫穿下體而死,場麵老刺激了。”
“……”
不出所料,兩根鐵絲禁錮住克裡斯塔將其架在半空。
“哈哈哈……,你和你母親一樣,是肮臟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