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初一一上上,灰衣人就回頭遞給了初一個上麵什麼都沒寫文件袋。初一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就是讓她還是倒立,彆砍柴的家夥。好好的首長保鏢不當,怎麼就來乾押鏢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她今天其實是準備去滬上的,她一周兩節課,讓人安排成密集的兩天,這樣,其它時間就能乾自己的。不過,剛接到秦主任的電話,滬上是去不成了,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她。什麼工作沒說,隻讓她等人來接。初一也知道,機密的事,不能用手機,這是紀律。她也是經曆過網絡大爆炸的時候,這點她也很注意。所以也不問,和滬上溝通了,就拿著包趕緊的下來。看到來接自己的是灰衣人,她的心就沉了。什麼樣的大事,需要這位。
她也不敢在車上問,拿過文件袋,抽出裡麵的文件,臉色變了一下,抬頭看看灰衣人,可是她沒開口,遲疑了一下,又低頭去看那些資料,順手拿了紙筆,邊看邊計算著什麼,一路上他們沒有換車,就是順著高速向城外開。初一也不看外麵,專心的對著資料做自己的事。
灰衣人也不時的回頭,他其實一直在等初一開口問他問題。這種事他幾做過幾次,畢竟跟初一想的一樣,能讓他出馬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而每一位上他車的客人,都會緊張,會忍不住問各種問題。然後看到卷宗時,他們會掩不住的驚訝、恐懼,有一次甚至要求馬上下車。當然,這樣的,他們也會直接送他回去,並且嚴肅警告,他所看到的,不能泄漏,不然就是叛國。他也相信,那位現在估計快瘋了,不是誰都經受得住這樣的刺激的。
初一是惟一直接上車,不問去處,看到資料,就直接開始乾活的人。他就不告訴她,她看到的,隻是其中最小,最不重要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真實的數據藏在大堆無效的描述之中。這是考驗的一部分,不然,真的不合適的人,讓他們知道真實的問題,太容易出問題了。
車開了七個小時,中間在一個中轉站裡吃飯,初一把資料和她的草稿紙一塊裝好,遞還給了灰衣人,自己下車去洗手間洗臉,當然,最好玩的是,她剛一轉身,又立刻回來,先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灰衣人,這才去洗臉。
初一真的隻是去洗臉的,冰冷的水刺激著皮膚,讓她明白,這一切的真實,抬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是自己該承受的嗎?當然這隻是一瞬,她知道,到了這一步,她就等於上了船,再說啥也沒用。有怕死的功夫,先想想怎麼解決問題吧。不解決問題,就是大家抱團一起死。
下午,初一還是做自己的計算,灰衣人也不知道她在算什麼,她似乎正在思索,而且他覺得初一已經找到那些真實的數據,並且,她正在剝離那些無用的描述,尋找正確的方向。
灰衣人不知道的是,初一所有的朋友都覺得她該去學中文,去做一個曆史學者,或者作家。而這兩專業,最重要也是互通的就是剝開文字的陷阱,找到其中的真相。初一看到文件時,她就拿稿紙,開始把關鍵的數據記錄下來,彆問她怎麼知道那是關鍵的,當習慣成了自然,有些關鍵詞,自己會跳出來。
她到地方時,已經是夜裡了。但他們到的地方卻燈火通明。門口背槍的崗亭,初一也沒緊張,隻是抬頭,看看那門梢,沒有穿防護服,她略鬆了一口氣,等著車開進去。一個專用的門口,兩人穿過厚厚的防護專用走道,進入更衣室。一層層的消毒穿衣,最後初一再出來,就是一間大大的會議室。會議室裡也坐滿了人,大家都全付武裝,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沒人介紹,上麵看坐滿了,拍拍擴音器。
“在座的都是國家最重要的專家學者,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和各位寒暄,隻有一句話,國家需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