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城裡大醫院了,證明就是先天心肺不全,自然夭折的,統一的火化了。大夫把骨灰領回來,我放到你大哥、二哥邊上了。”老頭的點傷感,那才是他的親兒子。
“他們三個都火化了吧?”初一忙再追問,小孩子火化度也不知道高不高。主要是,隻要有遺骨,就能驗dna,這是證據。
“初一!”老吳同誌都聽不下去了,沒看張濤媽都哭了。還在追問?哪有這麼往人傷口上撒鹽的?
“當然,那會火化這個管得嚴,我是村乾部,必須遵守。”老頭搖頭,想想,“當然我也想燒了,留著他們,自己也難受。”
“挺好!”初一點頭,三個孩子都成灰了,沒人證明死的那個才是張家的親子。
“衛生院一晚上,死一個、生一個,那麼丟孩子的人家就可以合理猜想,活著的也許就是那個棄嬰。人家就查記錄,我哥他們查不了。我還在呢!拔我一根頭發有多難?”張濤給初一潑著冷水。
初一想的是怎麼把過去抹平,而張濤想的是,怎麼把這些看似完整的證據拉開縫隙。他真沒想著跟彆人走,但是,他絕對的相信,這世界沒有完美的犯罪。跟初一說的,死不承認,這可能嗎?
“哥,記得我媽說的嗎?不要小看任何人。”初一瞪著張濤。所以這裡最了解對方的就是這倆了。張濤一開口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像誰,張濤性子裡有老吳同誌的凡事向最壞的方向去想。
“你有後手?”張濤點頭,轉向張主任。他一定要知道,哪裡有破綻,他找出破綻,比彆人找出來強。
“你媽難產,大夫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救護車來時,你剛好又生出來了,全身都是血。你媽被送到十醫院住了十天,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你在保暖箱裡也住了七天。出生證上,你是在十醫院生的。”老頭給了兒子一個白眼,當誰傻子啊。自己喝了一口湯,慢慢悠悠的說道。
“啥意思?”張濤媽有點不明白。
“您不知道?”張濤跟自己媽感情還是挺深的,忙問道。
“誰生完孩子沒兩天能記事!”這裡頭,除了張濤媽就她生過,忙說道。
大家一塊看初一。
“我不知道,我就是相信我大伯,這老頭,當初跟我哥沒啥感情,腦子不定多靈了。”初一擺手,轉向張主任。她這些年,對張主任說得最多的,就是自己不扶牆,隻服他了。這人真的挺有急智的。
而那位大夫能和張主任成朋友,就跟張主任怎麼能跟老伍爹成朋友?那真的是臭味相投。都是那腦子超過體重的主。當然,老伍爹不同在他讀了書,比較會掩飾本性。
大家一塊看向了張主任。
張主任瞅了他們一眼,這些人能不能正常點。現在是說那些有的沒的乾嘛?重點是,怎麼把那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