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很輕,犀利評價:“臟東西。”
男人溫熱乾燥的掌心覆蓋在眼皮上,明雀怔停一瞬,“那你擋我眼睛乾嘛,撒手。”
婁與征“嗯?”了一聲,從捂她眼睛轉而變成用手指捏住她的臉,他的手掌很寬,一把捏住她的臉蛋。
他睨著她純澈的眼睛,費解:“明雀,看男人褲-襠你不害臊啊?”
另一邊,楊格出軌的女人已經趁機跑了,小孫扯著楊格一巴掌一巴掌摑在他臉上,“你彆以為所有女的都像你前女友那麼好欺負!!我是不是說過!你彆給我搞花樣!”
“信不信我讓你下麵那東西再也用不了!”
楊格被揍得臉上都是指甲劃痕,連道歉和撒謊找借口的話都說不利索。
“寶寶……你聽……”
“聽我解……”
婁與征鬆開手,瞄著那邊,“聽見了麼,連女人都知道你好欺負。”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楊格,就像看一攤垃圾似的輕蔑:“他根本就不是安於擁有固定伴侶的人,在他們那種人的認知裡,女友和炮-友可以共同存在。”
“以後挑男人長點心眼兒。”
明雀恍然,終於明白無論是誰隻要攤上楊格這種人,一定會被出軌的。
她聳肩:“上次我沒能麵對這一幕,還跟朋友說大話要讓他光屁股丟人。”
明雀有些想笑:“沒想到還真實現了。”
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住,仰頭看向身邊人:“不對,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兒?”
婁與征收回視線,扯住她的目光不鬆開卻不說話,給足了她胡思亂想的空檔期。
片刻,他牽唇:“因為我神通廣大。”
明雀:?
她歎氣:“你和邵青青聯係了吧?”
邵青青那個叛徒!怎麼什麼都和彆人說!
對方也不繞彎子:“這時候你腦子轉得倒挺快。”
聽著那邊的楊格被揍得嗷嗷亂叫,狼狽不堪。
婁與征問她:“解氣了麼。”
看那邊鬨得差不多了,估計酒店的管理人員馬上就會聞聲趕來,明雀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向他們。
婁與征環胸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略挑動眉,似乎有些意外。
小孫打楊格打累了就坐在一邊哭,懶得管彆人。
明雀掃了眼這個女人,沒有施舍任何同情,走到楊格麵前。
楊格倉促把浴袍攏好,抬頭看著她俯瞰著自己,臉腫著說話都不清楚了:“……雀雀。”
他看了眼她,忽然哆嗦了下,指著:“不會是,不會是你乾的吧。”
“是你,是你告訴她的!”
明雀揣兜,笑出兩三聲,“楊格,你不會又要怪在我頭上吧?”
“上次你出軌,你說是因為我不讓你親近。”
“這次你還要怪是我故意報複你,你才會被女朋友發現嗎?”
“你!”楊格知道自己已經顏麵掃地,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猛地撲向明雀。
明雀就站在他麵前,沒防備的情況下甚至沒有空間及時躲避。
男人凶狠狠衝上來的瞬間,她嚇得瞳孔猛放,忙忙跌跌往後退,對方的手指就要碰到她的領口。
危險一觸即發。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後背落入一片寬厚的溫熱當中。
有人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順勢護在身側。
明雀慌忙中抬眼——分秒間睹見婁與征染上陰慍的神情。
心跳在這混亂中漏了一處。
準確的,猛烈的。
婁與征一把擋住楊格原本要伸向明雀的手。
即使沒有感受,她也在楊格瞬間吃痛的表情裡窺見了婁與征這一下的可怕勁道。
明雀一怒之下抬腿,一腳踹在楊格腹部下-體的位置,用足了力氣。
“你還想打人!?”
楊格捂著下麵彎腰後退,手臂被男人攥得劇烈疼著,像是快斷了。
他抬起猩紅的雙眼,看著眼前登對的男女,乾笑兩聲:“明雀,你以為自己多純?”
“急著跟我分清,不就是早就找好下家了麼。”
“不願意讓我碰,換個人你倒是挺主動!”
他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突然閃過去,楊格的衣領子猛地被揪住,整個人被摔在地上。
“嗯——!”發出了一聲悶痛。
明雀嚇得失了聲,沒想到婁與征竟會直接動手。
婁與征僅用一條腿就能把楊格按在地上掙紮不得,他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在楊格的嘴上,睥睨的視線刺著冷意。
“這麼能說,你這張嘴怎麼還沒被人廢掉。”
“是等我呢麼?”
男性之間的攻擊性和氣場,僅僅需要一個動作,亦或是一個瞬間就可以分出勝負。
楊格雙手扯著他的腿,卻絲毫不能讓婁與征的鞋從嘴上挪開半分。
他猛烈地掙紮,不斷發出悶喊聲。
暴力的場麵會讓弱者無意識地僵住身體,但明雀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衝上去,拉住婁與征的胳膊,急切勸說:“彆太過了,在外麵動手不好。”
她瞥了眼楊格:“為這種人不值得。”
婁與征看著她緊緊抱著他的手,抬腿收腳,“沒想動手。”
“路過,順腳踢走個垃圾而已。”
他拉著明雀:“走。”
明雀點頭,又停下,警告楊格:“你從我這借的錢立刻還我,不然我們派出所見。”
說完,她拉著婁與征往樓梯間走去。
楊格一邊捂著疼痛的臉部,一邊大喊:“明雀!!什麼時候!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你跟他什麼時候好上的!就最近對不對!?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說啊!沒準就是你先出軌的!”
“你他媽跟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明雀忍無可忍,回頭要罵,這時腰忽然被身邊男人摟住。
她瞬時愣怔。
“什麼時候?”婁與征低頭和她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楊格:“六年前。”
明雀望著他,抓著對方衣服的手悄然收縮。
婁與征手上用力,幾乎將她按在懷裡,動作熟稔又親昵。
他抬手點點太陽穴,“搞搞清楚。”
“我才是第一個來的。”
“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