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越熱切的目光幾乎要將秦霜霜融化。
“侯爺。”秦霜霜聲音溫軟,帶著柔情蜜意,即便蓋著蓋頭也感受到那溢出來的歡喜。
就在林之越準備帶著秦霜霜入侯府時,一旁的隨從小聲提醒,“侯爺,宋姑娘還沒有下花轎。”
聽言,林之越這才回過神來,視線轉向一旁的花轎,眉頭緊鎖。
“你家小姐怎麼回事?難道還要本侯親自請她下花轎不成?”
“侯爺,我家小姐與你早有婚約在先,在此之前你可沒說過要娶平妻,今天兩個花轎同時進門,將我們小姐置於何地?”
沉香厲聲質問,自家小姐溫柔賢淑,持家有道,為了等侯爺歸來足足等了兩年,硬是從最好的年華熬到現在!
如今侯爺回來竟如此苛待小姐,她如何忍得住?
林之越臉色陰沉,“若臻,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沒一點規矩!”
“究竟是誰沒規矩?”宋若臻掀開簾子走了下去,“林之越,你欺我在先,辱我在後,現在還好意思教訓我的丫環,誰給你的臉?”
“若臻,今天這麼多賓客在前,你不要胡鬨!”林之越壓低嗓音警告,“霜霜乃是平妻,進門之後隻要你願意和睦相處,我亦不會虧待你。”
“不必了。”
宋若臻一把掀開蓋頭,望著眼前這個讓原主奉獻一身的男子,眼裡儘是冷意。
“今天的婚事,就此作罷!”
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在這嘈雜熱鬨的環境下宛若一汪清泉,硬是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說什麼?”林之越攥著宋若臻的手腕,眼神冰冷,“這種場合,你若非要耍小性子了,鬨得人人都下來台,難道你就高興了?”
宋若臻心悅於他,這一點他早在兩年前就了解。
一旦退婚,對宋若臻名聲有損,更彆說他蹉跎了宋若臻兩年,她早就過了成婚的最佳年紀。
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對他死心塌地,若是退了婚,還有誰肯娶她?
這也是他為何不告知一聲便直接娶平妻的原因,他不想委屈霜霜,更料定宋若臻隻能忍氣吞聲的答應。
隻是,情況似乎有些超出預料?
“林之越,你能不能要點臉?”
宋若臻一把甩開男子的手,精致明豔的麵容布滿了厭惡。
“兩年前我們定下婚約之後,尚未成婚你便上了戰場,離開之前說不願委屈我,所以想立下戰功後風光娶我,偏又將侯府的爛攤子和老太太交給我。
我看在婚約已定的份上照顧老太太,遍尋名醫,用了多少珍貴藥材這才保住老太太性命,更彆說你離開侯府之前將賬上所有銀錢都拿走。
就連在邊關的這兩年裡,還時不時地寫信過來要銀子,我用我自己的身家給你一一填補,想著待你回來時定會好好待我。”
“結果……成婚之日娶平妻,拿我的銀子娶彆的女子進門,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待我?
林之越,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