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煜搖頭,他看不慣姨母的作為,但母親是個溫軟的性子,再加上柳家一直都是如此作風,他也不能勸母親不敬父母,不掛念手足之情,隻能講不滿咽下去。
宋若臻很清楚姨母柳飛燕是秦霜霜的幫手,隻是兩人究竟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不得而知。
望著眼前逐漸蔓延的煞氣,眼神愈發冷冽,她就說即便秦霜霜和林之越兩情相好,也不至於讓整個宋家敗落,全員慘死,如今看來……分明是被奪了氣運!
“來人,將這裡挖開!”宋若臻下了令。
宋之煜臉色一變,“五妹妹,之前高人可是交代過此地填上之後,百年內都不可動,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百年內不可動?”宋若臻嘲諷一笑,這做法之人倒是有本事,光是這一句話,便料定了宋家絕不敢亂動。
血光之災。
本就風雨飄搖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的宋家,哪裡敢挖開來看?
時間越久,氣運徹底被奪,整個家族才是血光之災!
“那便母親醒來之後再好好問問吧,我也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如此有能耐!”
宋若臻思量著開口,母親今日已經受了很大的刺激,若是醒來知曉她將此地挖開怕是又得嚇暈,不如等她先將這招搖撞騙之人抓出來,也好讓母親安心。
宋之煜疑惑,為什麼覺得五妹妹好像是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的?
女子取出一枚符籙藏在一旁的樹下,一層淡淡的金光散發而出,將那洶湧的陰煞之氣瞬間籠罩,仔細觀察之下,陰煞之氣隱約染上一抹紅,竟是有演變成血煞之氣的趨勢。
若不儘快解除,宋家定會接連出事。
隨著陰煞之氣被壓製,宋之煜隻覺得原本的寒涼消失,又變得暖和起來。
“我最近每經過此處都覺得格外寒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方才這感覺仍在,現在卻覺得沒了?”
宋之煜看不見煞氣,隻覺得之前此地陰惻惻的讓人心裡發毛,這一刻倒變得舒適自在。
“那邊住的人是誰?”宋若臻看向荷花池不遠的院子,裡邊聚著淡淡的死氣。
“是大哥啊!”宋之煜擔心地看著宋若臻,“五妹妹,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屋子裡休息吧?今天發生這麼多事,你就彆忙活了。”
他原本以為五妹妹真如表現如的這般灑脫,退婚也不曾放在心上,可如今連大哥住在哪都忘了,這還不是受了刺激?
“難怪有股淡淡的死氣,原來是想自儘。”宋若臻喃喃自語,“不過還好,死氣不濃,暫時死不了不用管。”
聽見了的宋之煜“!!!”
大哥想自儘!
五妹妹說暫時死不了不用管?!
我的天爺呀!
宋意桉在下人的攙扶下抵達了此地,眼見著自家妹妹仿佛要拆家的架勢,不免詫異,妹妹剛在侯府大鬨一場,幾乎將侯府給拆了,這回來後又打算拆家?
“二哥,你最近可有新得什麼物件?”
宋若臻打量著宋意桉,他印堂發黑,雙眸隱約泛著一抹紅,是有血光之災的征兆。
明明方才見麵時,他麵相還不至於這般,短短片刻的功夫,竟又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