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你喜歡玩什麼就玩什麼。”
這已經是夢境了,在夢境裡都沒法滿足她的願望的話,那他實在是不配作為她的家人。
接著他們又徑直跑向激流勇進那個設施點。
她和許承安似乎走了很多很多步數,累得她已經已經有些走不動了,加上一直在玩一些比較刺激的項目,江齊心感覺自己的興奮因子已經耗儘了,她想她現在需要休息一會兒。
許承安很快就發覺她的不對勁,牽著她走到樹蔭旁坐了下來。
“餓了嗎,我們去吃晚飯?”他們已經玩了一整天了。
“還好。”江齊心摸了摸肚子,好像感覺不到自己是餓還是飽,她的目光有些無神地看著眼前的空氣,一個小朋友從她的眼前走過,手裡拿著一個冰淇淋甜筒。
雖然看不出顏色,但是江齊心莫名覺得這是個五彩繽紛的冰淇淋,肯定很甜很好吃,她扯了扯許承安的衣袖,“我想吃冰淇淋。”
但是不知道附近哪裡有冰淇淋買。
許承安自然也看見剛剛那個小孩了,他點點頭,“好,那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你在這坐著繼續歇一會兒。”
這個夢境是許承安捏造出來的,但是也不完全是他創作的,他要先進入到江齊心的夢境揣測她現在夢到的畫麵,才能給她重新捏造出一個夢境。
隻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賣冰淇淋的店,“奇怪……”
江齊心在椅子上坐了很久都沒有見到許承安回到,她有些無聊地看了一會兒手機又玩了一會兒手指,突然耳邊傳來格外嘈雜的聲音,不遠處突然湧現無數的人,人們朝著她的方向蜂擁而至。
江齊心被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在她背後推了一下她,江齊心直接被推到了人群中,被裹挾著往前狂奔。
她忽然有些慌,所有人都沒有五官,她看不清大家的表情。
“許承安?”她試圖在人群裡找到去幫她買冰淇淋的許承安。
江齊心被擠摔倒了,預想在踩踏到她身上的痛感沒有出現。
隻是她眼前的畫麵突然開始變得混沌起來,本來美好歡愉的畫麵全部扭曲在一起。
周圍的人們似乎也漸漸從她的視線裡消失,腳上踩著的地板突然裂開,周圍沒有能扶住的物件,她直接從裂開的水泥路麵掉了下去。
好像掉到了一個無底洞裡,雖然自己隻能看見黑白兩種顏色,但是她現在眼前的畫麵隻有黑色,“許承安!”
她又喊了幾聲,似乎都沒有得到回應。
失重感讓她越來越難受,這裡是哪裡?她在做什麼?許承安去哪了?
“啊!”江齊心猛地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外麵的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她的房間也依舊有些昏暗,她抿了抿嘴唇,發現自己覺得眼角上蓄著淚水。
江齊心下意識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滑落下來的淚水,不禁皺了下眉,她忘記了剛剛她做了什麼夢。不過到底是什麼夢會讓她
哭出來,甚至還硬生生把她給憋醒了。
“不會是做了什麼恐怖噩夢吧?()”江齊心眯著眼睛晃了晃腦袋。
許承安站在床頭上看著她的表情,他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她又忘記夢見他這件事了。而且為什麼,她每次有他的夢境都是以悲劇甚至恐怖的畫麵結局。
江齊心坐起身子,在床頭櫃上抽了兩張紙巾糊裡糊塗地又擦乾了還留在臉上的淚水。一夜沒有沾過熱水的喉嚨有些乾澀。
她爬起身走到客廳外倒了一杯熱水,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六點鐘,距離她工作日起床的八點鐘還有兩個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江齊心又拖著有些暈乎乎的身體回到了臥室繼續睡覺,因為實在是太困了,她才倒下去就睡著了。直到鬨鐘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她才再次醒來。
因為在夢裡哭過,導致江齊心再醒來的時候感覺眼睛有些酸脹,她摁了摁發脹的太陽穴。
腦子卻怎麼樣也想不起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夢,她越是想知道,腦子就越疼,江齊心隻好作罷。
直到刷牙照鏡子的時候,江齊心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腫得不像話。
去到公司的樓下時她買了杯冰美式。
早安。?()?[()”她對著公司的機器人保安打了個招呼。
“江小姐,早上好。”機器人的麵部識彆係統認出了她是誰,並且幫她打了卡。
上到辦公室的時候江齊心便瞧見自己的同事宋菁已經坐在她的工位上了。
她抬起頭對著江齊心打了個招呼,瞧見她那近乎睜不開的雙眼,江齊心和宋菁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哈欠。
“你今天怎麼看起來那麼困。”宋菁問她。
“昨晚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她懷疑她的眼球一直在高速運轉著,要不然她的眼睛為什麼會那麼痛。
江齊心坐回椅子上,皺著眉喝了一大口冰美式。
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恐怖密室的棺材裡躺了太久才讓她做噩夢了吧。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江齊心又揉了一把自己的臉,重新振作起來。
餘光中的宋菁突然摸了摸胳膊,“怎麼感覺突然有點冷,是空調開得太低了嗎?”
宋菁仰著頭朝著靠近空調控製板的同事喊了一聲,“阿桐,可以幫忙把空調稍微調高一點嗎?”
江齊心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空調口的方向,突然感覺自己後背也有些發涼。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許承安插著雙手,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
他扭頭對著身旁一個和他一樣飄在半空中的“鬼魂”說:“不是說做刺激一點的夢,江江就能記得我到她的夢裡了嗎?”
“可能是還不夠刺激?”
許承安皺眉,“我們都坐上了全球最高的雲霄飛車了,這還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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