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偶爾自己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路上時,心裡總是產生奇怪的幻想,比如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鬼魂這種東西,身後會不會跟著什麼壞人。
人類本質上也隻是動物而已,而出於自我保護的機製,潛意識總是會將放大外界存在的危險,這似乎已經是刻入基因裡的反應。
實際上江齊心身後沒有跟著壞人,也沒有鬼怪在追殺她。
可是她總是容易幻想出一些不好的畫麵和場景,她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許承安的名字,然而回應江齊心隻有安安靜靜的空氣,她看著被燈光照得格外明亮的屋子,寂靜卻又冷清。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幻想,幻想著許承安會出現在她身邊。他可是連托夢給她都格外吝嗇的人。
有一種說法,如果死去的親人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那就意味著他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江齊心蹙眉輕笑了一聲,她之前也很單純地相信著這種說法。
可是實際上她從小到大似乎都沒有真正意義上遇到過什麼真正的靈異事件,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那她這樣一個普通人大概也沒法見到的吧。
畢竟世界要維持它所存在的邏輯,她又憑什麼是那個能找到世界破洞的人。
江齊心低下頭換好鞋子,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閃著亮光的吊燈。
閉上眼睛的時候眼中還映著亮點,她沉沉地歎了一聲氣。
好累啊,好想就這樣徹底睡過去再也不會醒過來。
江齊心閉著眼睛,雖然這樣想著還是爬起身子準備洗漱。
許承安隔著浴室門聽著她洗漱的聲響,這兩天她已經能對那些夢境有模糊的記憶了,如果他再努力一些,是不是能讓她想起完整的夢境。
洗了個澡,江齊心心情又舒暢了不少,哼著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和以往的每個夜晚一樣,刷一刷手機,到了休息的時間便倒頭就睡。
直到半夜,她才開始做夢。
許承安的心裡有些興奮,卻又有些不安,他有些擔心江齊心的心理狀態,他來到這隻是想要保護她,讓她安康一生。
而不是為她憑空製造了麻煩。
他俯身輕吻上她的眉骨處,下唇敏感地感覺到她眼珠運轉的幅度。
很快,許承安再次進入到她的夢中,這次她的夢境是在她讀大學的畫麵。
許承安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江齊心正在課室裡上課,還有三分鐘下課,這是下午最後一節課,提前講完課程安排的老師提前下課了。
階梯教室裡傳來劈裡啪啦收拾桌麵和椅子碰撞的聲響,收拾快的同學已經拿著包走下了樓梯。
江齊心透過窗戶看見了許承安,她抬起手對他揮了揮手。
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真正意義上的分彆,除了江齊心讀高中許承安讀大學那兩年是沒有天天待在一起之外,其他時間他們的人生軌跡都幸運地被安排在同一條線上。
許承安接過
她手裡的包,包裡隻裝了便攜式的電腦,很輕,但是他還是習慣幫她拿著她手上的東西。()
江齊心挽著許承安的臂彎,明天是周末,她直接去許承安在學校附近租的公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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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什麼呀。”
許承安怔了一瞬,他很久很久沒有給她做飯了,每次他都隻能看著她在廚房手忙腳亂的樣子,據不完全統計,江齊心已經有不下五次忘記關天然氣,有無數次把肉炒糊了,還有兩次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
“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嗎?”他頓了頓,“我都能給你做。”
“沒什麼特彆想吃的吧,就簡簡單單炒幾個菜就行。”江齊心轉著眼珠仔細想了想,一時之間問她想吃什麼,她真的想不到。
許承安點了點頭,正當他還在想著要給江齊心做點什麼她愛吃的菜式時,夢境裡的畫麵突然轉換了。江齊心今晚的夢境很不穩定,他也能感受得到。他最近身上的能量越來越弱了,導致他越來越難控製她夢境的走向。
剛剛他們明明走在前往校門口的路上,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他之前住的那個公寓裡。準確來說,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躺在了許承安的床上。
他們兩個人對公寓裡布局記憶似乎都變得有些模糊了,導致眼前的畫麵隻留下他們還有印象的家具,不過床上的畫麵他們還記得很清楚,當初兩個人的床上用品是一起去買的。
而現在的江齊心正趴在他的身上,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一手抱著他們兩個一起逛街時買的娃娃。那個娃娃到現在她還好好保存著,晚上睡覺的時候依舊會抱著它一起睡。
她身體的重量對於許承安來說並不重,所以每次江齊心躺在他身上,他都不會拒絕。
江齊心將腦袋埋到他的肩窩上,嗅了嗅和她自己身上一樣的沐浴露香味,現在夢境裡的時間線回到了她的大學,所以她身上的睡衣是以前和許承安一起買的情侶裝。
“香噴噴。”她低著腦袋嘀咕了一句。
許承安環著她的腰,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很受用。在生活上江齊心其實很依賴他,喜歡他身上的氣味,也喜歡他的身體。
她躺著的姿勢正巧讓自己的雙腿擱在他的身體中線的位置,江齊心輕晃著小腿,嘴唇似乎擦過他的鎖骨處。
許承安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明天是周末,有想去哪裡玩嗎?”
許承安明明知道夢裡可能沒有明天,但是他還在妄想著計劃著他們的將來。
“不想,我想躺在家裡。”江齊心搖搖頭。
“休息也好。”他摸了摸她的頭,許承安在這個夢裡不打算再做什麼刺激她的事了,她最近工作比較忙,本職工作都忙得她沒時間去做兼職了,夢境裡頻繁做這樣的事也會導致她疲憊的。
如果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他了,那就放棄吧,或許他們真的沒有這個緣分了。許承安想,他當那個一直在她背後默默保護她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江齊心以後或許會遇到一個更愛她的人,願意無條件地對她好
() 。隻要那個人真的愛她(),許承安也沒什麼怨言。
隻是這樣想著?()_[((),他越來越不安。
直到胸口上感覺到江齊心手心的觸感,他的不安感才猝然消散。
江齊心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心如古井的人,何況許承安這副身體身來就該被她摸摸的。
“你的胸最近是不是又大了?”她冷不丁地問出口。
許承安一直有健身的習慣,身材保持得很好,畢竟身材好也是勾引江齊心的一大優勢。
江齊心掀開他的睡衣朝裡看了一眼,又仔細想了想上次見到他身體的畫麵。
她隻感覺到腦袋上傳來幾聲悶笑聲,“沒有,胸一直是這樣的吧?”他印象裡自己沒有再繼續練胸了,隻是單純地一直維持現狀,再大可能就不是她喜歡的身材了。
江齊心下意識地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他的胸膛,“你現在心跳好快哦。”
“你這樣摸我,我心跳能不快嗎?”許承安彎著眉頭,滿臉笑意。
“你耳朵也紅了。”江齊心故意說道。
他低下頭與她對視,看懂了她目光中的神情。
許承安沒想著又在夢境裡和她做這樣的事,隻是這次是她主動的。他實在被她撩撥得沒法反抗。
她趴在他的身上,渾身都被他帶了起來。兩人的體溫互相交織著,像是要將對方侵奪,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換到對方的身上。
許承安儘量溫和又足夠讓她感覺到刺激。
“江江,是我,我是許承安。”他靠在耳旁對她說著,話語間也沒有讓他的動作停下來。
“嗯。”她隻從喉嚨間發出斷斷續續地聲音。
江齊心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一遍遍地在她耳旁說他是許承安。
她當然知道現在在和自己做著最親密事情的人就是許承安。
“我一直在你身邊。”他一邊喘.息著一邊不斷地在她的耳旁念叨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