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年當婚娶,未婚而死者,命媒互求之,謂之‘鬼媒’,鬼親後的兩家來往如姻婭。
冥婚一樣需要詢問雙方父母的意見,彩禮聘金樣樣如同尋常婚禮。
唯獨不同是,新人不是活人。
許承安想他大概是魔怔了,哪怕他知道冥婚也不會真的將他和死去的江齊心永遠綁在一起,但他寧願為了能成為她的丈夫去做這樣的事,哪怕法律上依舊不承認他的身份。
江齊心死後的一切都是他來打理的,包括她的墳墓以及她火化後的骨灰。
許承安對她的笑容往往是溫柔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現在的神情有些莫名地奇怪,她剛被他撫平的眉毛又皺了起來,“說來話長?”
“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許承安牽起她的手上了車。
“反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他輕輕地說著,許承安已經開始在心裡計劃他們往後的餘生,沒有領證也沒關係,江齊心隻愛他那便夠了。
他工作賺的錢完全足夠一人一鬼在這座城市生活,父母也知道他對於江齊心的死耿耿於懷,哪怕他這輩子不會結婚也不會催他。
他們可以回到以前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永遠在一起。
“笑什麼呢?”江齊心將手撐在許承安的腿上,半邊身子壓到他身上將腦袋探到他的麵前,忍不住問他。
許承安抬手捏了捏她的鼻梁,“感覺能和你一直待在一起,就很開心。”
許承安是個比她還要直白的人,他總是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這樣的話,他總能大方直白地告訴她,他很愛她。
“今晚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都愛吃,但是我又有點想吃草莓蛋糕了。”她小聲說道。
“好,那等會買好菜了,我們再去蛋糕店。”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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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齊心感覺她越來越喜歡床這個物件了,之前她還覺得納悶,人類為什麼那麼喜歡躺在床上。但是當她躺到溫暖舒適又布滿了熟悉馨香的床上時,她就一點也不想起床了。
許承安的床鋪就是很簡約的北歐風,顏色很單一,但她就很喜歡在床上墊著棉被滾來滾去。
許承安裹著沐浴後的香氣走到床邊,他握住江齊心的腳踝,穩住差點滾到床底的她。
江齊心坐起身抱住他,往他身上吸了好幾l口,“你好香,好喜歡。”
她生前也喜歡抱著他這樣說,哪怕江齊心現在還是沒有想起生前的事,但她完全還是那個江齊心。
“喜歡就一直抱著,我也很喜歡你的氣味。”他回抱住她。
許承安的腦子有時候會飄過一些荒謬的想法,比如永遠這樣抱著她。
江齊心的手又有些不老實地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許承安撇開頭任由著她這樣摸自己,一對耳根早已紅透了。
江齊心忍不住笑了兩聲,許承安平時雖然是個工作狂,但實際上還很自律,工作之外他也一
直有鍛煉身體。之前她偶爾有瞄到過他的身體。
江齊心發誓,這隻是她無意看見的,不是故意去看的。
許承安回避著她的目光,很乖巧地被她摸著,直到她的探到他睡衣底的手突然停下時,他才側頭與她對視。
江齊心的目光卻朝著他身下的方向掃了一眼,她眨了眨眼,抬起頭吻住了他的唇,隨後悄悄地抬起了她的膝蓋,朝他身上頂了頂。
她還輕輕地晃著腿,隔著布料摩擦著他的身體。
許承安靠在她耳邊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起來。
他皺著眉有些難耐地,低聲叫喚著她的名字,“江江……”
他們之前並不是沒做過,他們之前便是親密無間的情侶了。
這段時間裡許承安確實一直在忍耐著,他擔心還沒恢複生前記憶的江齊心沒法接受這樣親密的行為,也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隨便的人。
但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挑弄他。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丈夫嗎,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江齊心用著一副純良的表情問道。
“如果你想做的話,我會陪你的。”許承安想,他大概是沒法再忍耐下去了。
耳邊漸漸布滿了親吻地吮吸聲,江齊心的動作到底還是有些生澀,近乎靠著身體的本能和肌肉記憶。
不過許承安不急,他隻是想讓江齊心開心,所以他會慢慢來,他知道她的喜好,所以他會好好地讓她舒暢愉悅。
她躺在床上,身下還墊著軟乎乎的棉被,身前身後都似乎被許承安的味道裹住。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喜歡許承安的擁抱。
“江江。”
“嗯?”
“我愛你。”他親吻著她的眼角,將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從眼角延續到了她臉頰,她的耳畔……
許承安緊緊地抱著她,輕笑了一聲,在江齊心迎著他親吻的時候便沉下.身去。
江齊心似乎和許承安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指尖死死地扣在他的手背上。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確實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了,許承安皺著眉有些擔憂地問,“江江,怎麼了,是不是弄得不舒服了。”
她抿著唇搖搖頭,“不是,有些燙,你身上好熱。”
許承安被她的話驚得怔在原地,“會不會不舒服,我們可以先停下來的。”他猶豫了一下,“要不今晚算了。”
最近正值夏日,天氣熱得煩人,臥室裡的空調開得有些涼快,連帶著江齊心的身體也是涼的。
正常體溫的許承安對於她來說確實有些燙,和他接吻的時候還沒感覺他的唇很熱,但直到現在,她才發覺他的身體有多熱。
江齊心猛地抓住許承安,皺著眉,裝作生氣的語氣,“哪有停下來的道理。”
她低著頭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繼續。”江齊心重新握住他的手。
怕江齊心不太適應,起初許承安的
動作很溫和,直到見她的表情似乎變得愉悅了些許,他才開始加重力度。
“這樣可以嗎,會難受嗎?”許承安將身子伏在她身上,唇靠近她的耳邊,溫熱的嘴唇與冰冷的耳廓相互觸碰著。
她咬著嘴唇情迷意亂地搖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胳膊上的肌肉,許承安膚色偏白,身上已經被她抓得到處都是紅痕。
“江江,能不能叫一下我的名字。”他用著祈求的語氣問她。
江齊心睜開雙眼捧起他的臉碰了碰他的鼻尖,“許承安。”
許承安似乎是笑了,這樣尋常普通的名字,在她口中叫出來卻十分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