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中滿是驚恐,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它雙膝跪地,前爪相握,不斷的磕頭,帶著害怕的哭腔:“大人,求您饒命,饒我一命吧,小黑再也不敢了。”
因為它全身黢黑,曾經被製作出來時,就被那位神明稱呼為小黑。
這個名字伴隨了它很久很久,久到它後來生出了厭惡,隻要有人在它麵前提這兩個字,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但現在它主動提起,是希望麵前這位能回想起那時候它存在的日子,好歹.....好歹它也勤勞的分化複生出不少族人來乾活不是。
江鬱站在虛空中,遙遙看向之前那片荒野叢林,那裡.....死了很多很多人,黑紫色的瞳孔中仿佛映照了那些人慘死時的場景。
殘肢被扯斷,腦漿被啃食,這些都是江鬱親眼看見。
她歎息一聲:“小黑,你們一族,這麼年在荒野也算是一霸,想必,吃了不少生物吧?”
龍涎獸心中一緊,哭著磕頭:“小黑知道錯了。”
可惜,在它話音剛落下的瞬間,江鬱的呢喃聲傳入它耳中:“空間·裂。”
龍涎獸的身體本就被回轉到了幼年時期,緊閉的空間在這一刻讓它的身體回縮成了一團。
但它還是沒放棄求饒,隻是在沒有結果後,它突然爆出粗口:“那些人類本來就該死,他們就該成為我們龍涎一族的養料,憑什麼不能吃!弱肉強食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你身為神明,卻做不到一視同仁,憑什麼....!”
它的話音還沒有全部落下,隻聽玻璃一般哢嚓的聲音,龍涎獸整個身體直接碎裂成灰燼。
江鬱揮手一甩,灰燼化作一片黑煙,消失在世間。
她坐在林勁不遠處的位置,中間隔了黑霧與白光,在她與龍涎獸說話時,她在周圍下了空間靜止。
沒有人能聽到她與龍涎獸的對話。
江鬱並不會因為一個螻蟻而感到傷感,她隻是覺得這麼弱雞的東西現在也要讓她這個大佬來處理,這點讓她有些不爽。
怎麼現在的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她的左手伸進自己的腦海中,在伸進去的刹那,手就仿佛變成了一道紫黑色的光芒。
她在腦子裡掏了掏,隨後手中握著一個丁點大小納米一般發著淡淡光芒的東西。
“神罰這玩意兒就是你搞出來的?”江鬱問。
係統:.....
有沒有人來救救它,它現在也弱小可憐又無助,它隨便將一個主係統安在一個女孩兒身上,試圖躲避那些存在。
想到居然正好安在了一個這樣存在的人身上,這種操蛋的心情,還有誰能理解它。
突然它有點共情之前死的那麼容易的龍涎獸了。
江鬱見它不說話,手中緩緩捏緊了些:“嗯?”
係統:“這隻是一個程序,並沒有一定需要召喚您出來的存在。”
江鬱覺得它並沒有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再次問道:“所以,神罰是你弄出來的?”
係統:“不是。”
想了想它決定在這位的麵前,還是老實一點:“是創造我的那位設置的程序。”
回答其實與剛才差不多,隻是好歹說了它不是憑空出現,而是被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