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薇陷入了沉思。她的心在責任和感情之間搖擺不定。
作為妻子,她想要全力支持顧燁;作為母親,她又必須為腹中的孩子考慮。這種內心的矛盾幾乎要將她撕裂。
林叔看出了慕容雪薇的猶豫,急忙說道:"夫人,老奴知道您為難。但是,將軍大人現在真的很需要您啊。如果您不去,誰還能為他說話呢?"
慕容羽軒冷笑一聲:"林叔,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朝廷的審判會因為一個女人的出席就改變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朝廷也太不像樣了。"
林叔被噎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這時,慕容雪薇突然開口了:"我決定了。我要去。"
"什麼?"慕容羽軒和林叔同時驚呼。
慕容雪薇堅定地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是,顧燁是我的丈夫。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和他共進退。至於孩子......"她輕撫小腹,"我相信,他會理解母親的選擇的。"
慕容羽軒還想再勸,但看到姐姐堅定的眼神,知道再說也無用。他歎了口氣:"好吧,既然姐姐已經決定了,那我陪你一起去。"
林叔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那老奴這就去準備馬車。"
慕容雪薇點點頭,開始在慕容雪瑤的幫助下換衣服。
不久之後,慕容雪薇在慕容羽軒和林叔的陪同下,乘坐馬車來到了大理寺。
三堂會審即將開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大理寺內,一片肅穆。高高的公堂上,皇帝蕭逸端坐在最上方,目光冷淡地掃視全場。
下首兩側,蘇右相、大理寺寺丞和文左相分彆坐在主審位上。
觀眾席上,朝中大臣和各方勢力代表濟濟一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明或暗的心思。
慕容雪薇被安排在觀眾席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她強忍著不適,挺直腰板坐著,目光緊緊盯著公堂中央。
隨著一聲鑼響,三堂會審正式開始。
"帶犯人!"
在眾人的注視下,顧燁被帶了上來。雖然身陷囹圄,但他的背脊依舊挺直,眼神堅毅。當他的目光掃過觀眾席時,突然與慕容雪薇四目相對。顧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擔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文左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顧燁,你可知罪?"
顧燁沉聲回答:"微臣不知有何罪。"
文左相冷笑一聲:"你還不知罪?來人,帶證人!"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被帶了上來。慕容雪薇認出,這就是之前在軍營裡的那個周熊。
文左相問道:"周熊,你可認識此人?"
周熊點頭:"回大人的話,小人認識。這就是顧將軍。"
文左相又問:"那你可知道,顧燁有何罪行?"
周熊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小人親眼所見,顧將軍買通趙烈,給曲國使者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