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顧燁，眼神中帶著歉意與堅定。
顧燁雖然焦急，卻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蕭琬凝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來回打量著兩人。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重要的抉擇即將做出。
忽然，尖銳的哨聲劃破夜空，數道黑影迅速從暗處閃出，張景帶領的侍衛瞬間布陣。刀劍出鞘的錚鳴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保護公主！"蕭琬凝的侍衛高聲喊道，十幾個人立刻將她護在中心，舉起的刀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讓你的人退後，長公主殿下。"慕容雪薇嘴角微揚，抬了抬手中的玉佩，"何必把事情弄得這麼難看？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蕭琬凝瞥了眼被張景的人包圍的奶娘，眯起眼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覺得你還有談條件的資格？"
"當然。"慕容雪薇神態自若，"你要玉佩，我要孩子。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嗎？即便你現在強行動手，這玉佩我隨時可以..."她的手微微用力，作勢要摔碎玉佩。
"慕容雪薇！"蕭琬凝聲音一厲，"你敢！"
"為什麼不敢？"慕容雪薇緩步向前，"反正對我來說，這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倒是你，堂堂監國，連讓一個母親看看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這要是傳出去，隻怕對你的威信不太好。"
"你！"蕭琬凝麵色陰晴不定。
一旁的顧燁目光緊緊盯著奶娘，手按在劍柄上一觸即發。場麵一時陷入僵持。
過了良久，蕭琬凝突然冷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慕容家女兒。把孩子抱過去。"
"公主！"一個侍衛驚呼，"這萬一..."
"閉嘴！"蕭琬凝厲聲製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本宮自有打算。再多嘴，小心你的舌頭！"
那侍衛頓時噤若寒蟬，低頭退了下去。奶娘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懷中的嬰兒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發出細微的啼哭聲。
顧燁握緊了劍柄，指節輕叩三下。慕容雪薇餘光捕捉到這個動作，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他們之前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就等這一刻。
"等等！"蕭琬凝突然開口，眼神犀利，"玉佩先給我。"
慕容雪薇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月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暈："想要玉佩可以，先讓我抱抱孩子。長公主，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肯答應，是不是太不通情理了？"
"你敢跟本宮講情理？"蕭琬凝正要發作，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從廊下傳來。
"玉佩？長公主為何對這塊玉佩如此執著？該不會...是在找那個東西吧？"
眾人回頭，隻見寧妃正從月色中緩步走來，她的出現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寧妃娘娘？"蕭琬凝麵色一變，後退半步，"您怎麼會在這？"
"怎麼，本宮不該來嗎？"寧妃淡淡一笑，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玉佩上，"長公主殿下，身為公主要什麼樣的玉佩沒有，今日為了這麼一塊陳舊的玉佩這般大動乾戈，莫非是這塊玉佩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