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眼線總是好的,"張景站起身,"特彆是那些彆人眼中的'透明人'。"
走到一處茶攤,張景要了兩碗茶。茶博士端上來時,在托盤下壓著一張紙條。
張景若無其事地將紙條收入袖中,喝了口茶:"味道不錯。"
慕容雪瑤看得目瞪口呆:"張公子,你什麼時候..."
"在縣衙的第一天,"張景輕聲道,"我就在城中布置了幾個眼線。"
"那剛才那個小乞丐..."
"會去盯著西市的水源,"張景放下茶碗,"順便打探地牢的情況。"
慕容雪瑤不禁感歎:"張公子真是..."
"這些都是必要的準備,"張景打斷她,"今晚才是關鍵。"
太陽漸漸西斜,張景帶著慕容雪瑤回到縣衙。路過大門時,兩人都注意到,守衛的人數比早上多了不少。
回到房間,張景從袖中取出紙條,看過之後,眼神一凜。
"張公子,"慕容雪瑤按捺不住好奇,"紙條上寫了什麼?"
張景將紙條燒掉:"今晚,不隻我們要行動。"
"什麼意思?"
"意思是,"張景看向窗外,"我們可能不是唯一想救出慕容羽軒的人。"
夜色漸深,縣衙內外,一場暗流湧動的較量即將開始。而此時,誰也沒注意到,一隻信鴿正從縣衙的方向,往帝都飛去。
夜色漸深,張景提著燈籠,來到縣衙大門。
"這麼晚了,張太醫這是要去哪?"守門的衙役攔住去路。
"去看看水源,"張景神色如常,"病症詭異,總要查個究竟。"
衙役為難道:"這..."
"讓張太醫過去。"齊正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景回頭,隻見齊正帶著幾個隨從走來:"齊大人這麼晚還未休息?"
"聽聞張太醫要查看水源,"齊正笑容可掬,"下官自當親自帶路。"
張景眸光一閃:"那就有勞齊大人了。"
兩人沿著街道向西市走去。月光下,齊正走在前麵,不時回頭解釋著什麼。張景卻時不時停下腳步,裝模作樣地查看路邊的水溝。
"張太醫真是儘職儘責啊。"齊正故作讚歎。
"職責所在,"張景蹲下身,掬起一捧水細看,"齊大人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偏偏是西市的水出了問題?"
齊正神色一凝:"這個..."
"等等,"張景突然站起身,"這裡的水...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要檢查一下,"張景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瓶,"齊大人稍等。"
齊正在後麵使了個眼色,一個隨從悄悄後退,消失在黑暗中。
與此同時,縣衙地牢。
慕容雪瑤蒙著麵紗,提著食盒走進地牢。
"站住!"守衛攔住她,"什麼人?"
"我是張太醫的助手,"慕容雪瑤壓低聲音,"太醫讓我給牢裡的病人送藥。"
"沒接到通知。"守衛冷聲道。
慕容雪瑤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是太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