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顧燁眸色一凝，"你覺得有人在釣魚？"
慕容雪薇點頭："事情太巧了。而且......"她看向窗外的月色，"自從你登基以來，確實太平靜了。"
"娘娘說得對，"琉璃突然開口，"奴婢也覺得奇怪。尤其是蕭琬凝的事情之後，朝堂上竟然沒有什麼大的風波。"
顧燁眉頭微蹙："你們是說，有人一直在等機會？"
"不光是等機會，"慕容雪薇轉過身，"他們怕是一直在布局。"
琉璃麵露憂色："那慕容大人此去......"
"琉璃，"慕容雪薇突然問道，"之前顧燁給我們安排的那些暗衛，還在嗎？"
"在的，"琉璃點頭，"自從皇上登基後，暗衛一直沒有撤。"
慕容雪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多少人？"
"回娘娘，一共十二人，分成三組輪值。"
"好，"慕容雪薇沉聲道，"你去安排他們，一定要趕在大哥之前到江南，務必要查清醉香居失火的真相。"
顧燁看向慕容雪薇："你懷疑什麼人？"
"現在還說不準，"慕容雪薇搖頭，"但無論如何，要先確保江南家人的安全。"轉頭對琉璃道，"你讓暗衛先去江南老宅，一定要保護好我爹娘，嫂子和琳琳。"
琉璃領命正要退下，慕容雪薇又叫住她："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讓他們查的時候務必小心，"慕容雪薇神色凝重，"尤其是......"她頓了頓，"尤其是查誰最近在打聽醉香居的事。"
琉璃點頭："奴婢明白。"
等琉璃退下，顧燁握住慕容雪薇的手："你在擔心什麼？"
"我在想那句'久旱逢甘霖'，"慕容雪薇咬著唇，"為什麼用'久旱'這個詞......"
"你是說......"
"對，"慕容雪薇抬頭，"這個人應該等了很久了。而且......"她神色突然一變，"顧燁，你說會不會和邊境的事有關？"
顧燁眸光一閃："你是說薑淩雲？"
"不光是他，"慕容雪薇站起身走到窗前，"顧燁，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好像都在往一個方向走？"
"什麼方向？"
"邊境的瘟疫，薑淩雲的行蹤，現在又是江南起火......"慕容雪薇回頭看向顧燁，"就像一張網，在慢慢收緊。"
顧燁神色一凜："所以你才讓琉璃派暗衛先去？"
"嗯，"慕容雪薇點頭，"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尤其是......"她突然停住。
"尤其是什麼？"
慕容雪薇搖搖頭："等暗衛的消息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顧燁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放心，我已經讓影衛暗中跟著清羽了。再說......"他輕聲道，"不是還有張景在邊境盯著嗎？"
慕容雪薇靠在顧燁肩上："顧燁，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開始？"
"什麼開始？"
"也許蕭琬凝並沒有死，而是一直在暗處，一直在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