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點頭退下。不一會兒，慕容雪瑤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姐姐。"她壓低聲音，目光落在熟睡的小言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慕容雪薇示意她坐下，"邊境的情況，你和羽軒可看出些什麼？"
慕容雪瑤沉吟片刻，"齊正雖然招供了不少，但說的都是些表麵的事。姐姐，我總覺得，邊境的事情來得太巧了。"
"怎麼說？"
"邊境出了這麼大的事，正好我們在江南的家人又遭受到這樣的事情，這不像是巧合。"慕容雪瑤壓低聲音，"而且，我聽大哥說，那些人的武器裝備，不像是臨時拚湊的。"
慕容雪薇眸光一凝，"你是說，他們早有準備？"
"恐怕不止。"慕容雪瑤看了看四周，聲音更低了，"羽軒說，那些人的兵器上，有南詔的標記。"
慕容雪薇心中一震。邊境和江南兩處同時出事，蕭琬凝果然是和南詔勾結在了一起。
懷中的小言兒突然動了動，發出幾聲含糊的囈語。慕容雪薇輕輕拍了拍他，等小家夥重新安穩睡去，才對慕容雪瑤道："這些事先不要聲張，等顧燁回來再說。"
慕容雪瑤點點頭，起身告退。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慕容雪薇眉頭緊鎖。南詔，蕭琬凝，這盤棋究竟有多大？
顧燁帶著精銳暗衛隱在莊子外的樹林中，冷眸掃過莊子四周。按理說，一個莊子就算再冷清，夜裡也該有幾聲蟲鳴鳥叫，可這碧水莊卻安靜得出奇。
"主子。"一名暗衛無聲地在顧燁身邊單膝跪下，"屬下查看過了，莊子四周都沒有守衛。"
顧燁眉頭微皺。以蕭琬凝的謹慎，不可能不設防。他轉頭看向瀾兒，"除了正門，還有幾個出口？"
"回皇上，"瀾兒壓低聲音道，"後院有一條地道，通向河邊。另外東側圍牆內有一處暗室，可以通向城中的一處宅子。"
顧燁目光一凝，"分兵三路，一路盯住地道出口，一路去查那處宅子。剩下的人跟我直接進莊子。"說著，他看向瀾兒，"你可認得那處宅子？"
瀾兒點頭，"認得。奴婢可以帶路。"
顧燁卻搖了搖頭，"你跟著我。若蕭琬凝真在裡麵，你最熟悉她的習性。"
很快，暗衛分成三隊悄然散去。顧燁帶著剩下的人，無聲地靠近莊子大門。
"咯吱——"門竟然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顧燁眸色一沉，抬手做了個手勢。十幾名暗衛立刻分散開來，隱入黑暗中。他帶著瀾兒和幾名親信繼續向內院走去。
穿過一片假山，前方露出一間燈火通明的廂房。隔著窗紙，隱約可以看見裡麵有人影晃動。
"是蕭琬凝的身影。"瀾兒低聲道，"她習慣在這個時候喝茶。"
顧燁點點頭，正要下令包圍廂房，忽然眉頭一皺。他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寂靜的夜裡，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