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小輩離開,沈聰便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陳國棟,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他一個廢物太子,憑什麼敢當街打老子兒子!”
“你想要怎麼辦?”陳國棟眼睛微眯。
“我要上奏,告太子誣告,以及重提東宮一事!”
陳國棟臉色微變,皺眉問道:“此事……是殿下授意的?”
沈聰微微點頭。
誣告這事可大可小,因此重點應該是後麵的東宮一事,那件事目前是暫時被魏帝冷處理了。
但冷處理,並不代表不處理。
若是群臣提出來,那麼魏帝也不得不麵對這事,最少也會給一個結果。
“殿下……怎麼突然又提這事了?”隻是他還是有些不解。
“昨日京城文圈的事,你可聽說了?”沈聰忽然說道。
“才子遊街?”
“正是,此事也是殿下安排,但可惜被楚國公用威信平定,殿下得知後發了好大的脾氣。”沈聰微微一歎。
而後,三皇子李越在府中就越想越氣,他本就是不願吃虧的主,如今因李問被禁足不說。
相好的還死了,想要報複一下,結果又沒成功,這裡麵彆提多憋屈了。
正好又知道自己的手下被欺負,他自然得還已顏色,若是屁都不放一個,這讓其他手下還怎麼看?
陳國棟想了想,便也明白其中的原因,當即便說道:“此事即便殿下不追究,老夫也是要追究的。”
“才得到一點寵愛,就敢如此無法無天,往後有了勢力還得了?”
“看來咱倆是想一塊兒去了,不過這件事光有我們上書還不夠。”沈聰沉聲說道。
“還得拉上誰?”
“安妃!”
陳國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讚同道:“不錯,白瑜本就是她外甥女,”
“陛下怕醜事外露,所以白瑜死了三天,下令滿朝文武禁言,太子府秘不發喪。”
“但若是安妃將此事鬨大,搞得滿城風雨,屆時陛下迫於形式也必須處理李問了。”
“正是這個道理!”沈聰也露出笑容。
“可如今安妃身處後宮,誰又能去見她?”
沈聰搖搖頭說道:“我們不用去見她,白瑜與三皇子在一起,不就是安妃撮合的?”
“說明幕府已然下注給殿下,我們隻需讓人傳信給她便可。”
“好,那就依你所言。”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皆有些暢快。
隻要計劃進行的順利,此事也不會牽連到他們,畢竟消息是從安妃那裡傳出來的。
那魏帝又會不會處理安妃?
顯然並不會。
正所謂死者為大,應入土為安,然而白瑜已經死了三天,屍體依舊放在冰庫裡不說,宮中內外更是下令禁言,
安妃乃白瑜的親人,提出給白瑜辦葬禮,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白瑜縱然與三皇子有染,但名義上依舊是太子的嬪妃,按規格下葬沒有毛病吧?
如此一來,事情不就又到了台麵上。
屆時,再聯合群臣一起彈劾太子,以幕府為由給太子降罪。
哪怕最低的處罰,也可將李問打入大牢,以等待幕府方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