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王太醫欲言又止。
魏帝皺眉,“隻是什麼?”
“老臣診斷之時,發現娘娘心氣鬱結,精神不佳,長此以往也可能會催生病症。”
魏帝眼睛微眯,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說完,越過眾人進入寢宮。
寢宮內,往日容貌甚佳的安妃,此刻麵無血色,身形虛弱的躺在床榻上。
聽見腳步聲,她眼中逐漸有了神采。
魏帝來到床榻邊坐下,看著對方的憔悴的臉色,神情微微一軟。
“安妃,朕來遲了,身體怎麼樣?”
“多謝陛下關心,剛太醫診斷說,臣妾並無大礙,休息休息就好。”安妃怯然一笑。
拿起她的手握緊,魏帝皺著眉頭問道:“隻是安妃,你這好好的怎麼會墜湖呢?”
“莫不是有人故意推搡你,安妃你大可說出來,朕誅他九族!”
瞧著魏帝關心的神色,安妃這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陛下……不是有人要害臣妾,而是臣妾這幾日傷心過度,精神太過恍惚,這才跌入湖中。”
“臣妾一想到瑜兒這麼多天都還未入土,這心中就無比難受,想我那外甥女不遠千裡嫁到太子府……最終竟然落得如此結果。”
“便是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我不配當她的姑姑……”
果然是因為白瑜。
魏帝心中一歎,白瑜之所以秘不發喪,目的就是遏製消息的傳播,避免有人拿來做文章。
隻是眼下看來,這件事也拖不得了。
正所謂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安妃到現在才開始折騰這事,已經算很克製了。
魏帝心中自然也想到這一點,對待安妃的神色又柔和了幾分。
“安妃……那此事你想如何?”
“陛下,臣妾要求的不多,隻求陛下讓瑜兒入土為安就足夠了。”安妃聞言,撲進魏帝懷裡說道。
“如此就夠了?”魏帝眼睛微眯,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按照那日朝堂的情況,她可是要拉著太子陪葬的。
“是的陛下,入土為安就好,如此臣妾的娘家來人,臣妾也好有個交代。”安妃柔聲說道。
瞧這神色不似作偽,魏帝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但此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便順其自然答應下來吧。
“那明日早朝,朕就通知禮部,太子嬪妃白瑜突然暴斃而亡,讓他們找個好日子安葬吧。”
“臣妾謝過陛下。”安妃頓時感激涕零的回答。
“好了好了,彆哭了,身子骨那麼弱,再哭出病又該怎麼辦?”
“知道了,陛下。”
“隻是不知陛下,今晚又要去哪裡過夜?”安妃收起淚水,狡黠的問道。
這驟然的轉換,頗有幾分狐媚子的味道,倒是讓魏帝心中一動,但還是猶豫的看著她。
“可你這身子骨……”
“陛下有所不知,心病還需心藥醫,如今陛下治好了臣妾的心病,臣妾的身子骨自然就硬朗了。”
“若是陛下不行,大可摸一摸臣妾的心跳,是否很強勁呢。”安妃一邊說,一邊動起了手。
濃雲罩雙峰,
孤月一點紅。
要問何處去,
巫山雲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