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日。
那豈不是第四場比試結束,幕府的人就有可能到了嗎?
“楚國公現在什麼態度?”
“已經寫了一封信送往此行前來的幕府之人,隻是不知有沒有用。”
“這個得分人,若是那家夥來了,這封信能起一些作用,但此行若是白敬山親自來,這封信的作用恐怕很小。”魏帝皺著眉頭說道。
白敬山,幕府副將之一,同時也是白瑜的親爹。
自家女兒被人梟首,這心情估摸著得爆炸,什麼楚國公的麵子,或許對他都不值一提。
更何況此人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好大喜功。
吳華見此,小聲的問道:“若是太子挺不過這關,陛下會不會……”
魏帝本就皺起來的眉頭徹底緊鎖,思考了足足一分鐘,才說道:“朕不會幫忙,現在的他還沒有這個價值。”
果然。
魏帝還是那個魏帝。
“不說此事了,吳華,最近山東賊寇猖獗,朕有意調動鎮北軍前去平叛,此事你認為如何?”這時,魏帝又聊起了另外一件事。
鎮北軍。
這支軍隊由魏帝直接掌控,脫離兵部,獨屬於他手下,與皇城的禦林軍並列,共城天子禁軍。
而這支軍隊的建立時間,則是在青州案之後,從一開始的兩千人,擴展到如今的兩萬四千人,不過雖然訓練的有模有樣,但實際上並未參與過幾場戰鬥。
對於這個問題,吳華心中門清兒。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已經決定的東西,然後多一個人認同罷了。
魏帝經常乾這種事。
“陛下,山東賊寇日漸猖獗,知府已經數次上奏求援,確實應該派兵鎮壓,救萬民於水火。”
“朕隻怕那些煩人的家夥不同意。”魏帝歎了口氣,扶額揉頭。
一提到出兵,絕對是一大堆人跳出來反對,即便是這支鎮北軍由他一人掌控,但群臣的諫言你總不能直接無視吧?
真要那樣,怕是緊跟著就要罵你,不聽忠言,倒行逆施,是個昏君了。
文官是真特麼乾的出來!
吳華聽此反而沒有搭話了,而是來到魏帝身後,輕輕為其揉起了肩膀。
朝堂之事,切莫牽扯太深,偶爾說看情況就行了。
幾十年的相處,倒也讓吳華大致摸清楚了魏帝的性格。
魏帝又思索了一會兒,隻覺得心煩氣亂。
說到底還是錢糧的問題。
可偏偏國庫裡的錢糧並不多,特彆是昨天還給了大皇子二十萬兩,以及若乾的糧食,用以穩定漠北方麵的軍心。
如此一來,國庫基本又見底了。
隻能等到十二月末,各地的稅款送到京城,國庫才能再次有餘糧。
可那樣一來,去山東平定賊寇的事,就得拖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等大軍到達已然是五月,山東又該是怎樣一番情況?
“若是有哪兒能短時間能搞一筆錢就好了。”魏帝不由琢磨著。
琢磨琢磨著,眼前突然一亮。
身後的吳華聽見這聲嘀咕,心裡也是莫名咯噔一下,而後就意識到問題大了。
某人……恐怕被惦記上了。
等了好一會兒,卻見魏帝依舊沒有下文,吳華也隻得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便是此刻,一道微微的鼾聲傳來。
這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