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信裡寫了啥?”楚星河見此,忍不住問道。
可是很少見到,大哥這般姿態。
“信中所寫,李越已為謀反,準備了十年!”李問沒有選擇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
“小聲點。”
“不是大哥,真的假的?”楚星河小聲道。
“自然是真的,所以才問你,了不了解那家夥。”
楚星河咂吧咂吧嘴,說道:“真的看不出來,這家夥平日裡和那些紈絝真沒區彆。”
“偷著逛青樓,到處顯聖,時不時搞些動靜出來,彰顯存在感。”
“對了,沈不言和陳晨橙就是那家夥的固有跟班,去哪兒都在。”
李越吃癟的次數極少,唯一一次,便是惹到楚星河被當馬騎那次。
但那件事,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不過楚星河畢竟去了漠北兩三年,因此對最近這幾年的情況,則並不是很清楚了。
他不清楚,但李問可是清楚的很,擱太子府作威作福呢。
“那麼這件事,你信不信?”李問望向了他。
略微沉吟,楚星河直接點頭。
“信,怎麼能不相信?”楚星河直接分析道:“除開大哥你不說,李越的競爭對手也不少。”
“漠北的大皇子,京城的二皇子,以及江南的六皇子,這三個可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他想要坐上那個位子,先不說是否謀反,但準備肯定是要的。”
楚星河說到這裡,又想起了剛才遭遇的護衛,頓時就覺得蹊蹺無比。
堵截他們的護衛,數量眾多不說,在各方麵也和一般的護衛大不相同。
憑借他們二人的身手,擺脫一般護衛應該沒問題,然而一開始時,他們被追的滿院子跑。
“大哥,這護衛,恐怕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私兵。”
“而且這數量也太多了,保守估計有三百多人,哪個酒樓養得起那麼多護衛?”
這些蹊蹺的地方,李問自然也觀察到了,如今信中的內容,正好佐證了發現春雨殿時的想法。
李越就是在籌劃謀反。
至於為何十年都還沒動手,恐怕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魏帝在前幾年,是真的老當益壯,幾乎將整個朝堂完全掌握在手中。
這個時候造反,成功率太低了。
而最近這幾年,太子府又被他掌控,雖無太子名分,卻有太子之實。
如果魏帝身體抱恙即將駕崩,憑借這幾年對他的寵愛,必然會在遺詔中傳位於他。
能夠直接繼承,又何必去謀反?
“你小子倒是看的不錯,”李問讚賞道。
此事基本做不了假。
“那大哥,你準備怎麼辦?”楚星河輕聲問道。
“一個字。”
“等。”
李問給出了回答。
以自己如今的底蘊,哪怕把這兩個東西交給魏帝,保不準還會被反咬一口。
與其這樣,不如等對方忍不住,主動出手。
估摸著……這一天不會太晚。
楚星河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