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因為矯情,而是他同樣身為男人,深知情愛在事業和權勢麵前是多麼微不足道。
但事實證明,秦遊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當然。
加百利再一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在低溫中交彙在了一起。因為身高的緣故,秦遊抬眼就看見了他的兩片嘴唇,它們具有著他熟悉的輪廓,離近了甚至能自動聯想到親吻它們時的觸感。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它使得原本具有可控性的事全都變得失控起來。
其實但凡秦遊冷靜一點,他都會發現在這裡任加百利死纏爛打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如果他自認倒黴耐下心來哄一哄對方,按照現在的失態和加百利的態度,說不定跟著對方回去以後就能過往不咎。
但秦遊就
算有這份理智,也絕對不會認命屈從。他雖然能為了任務忍辱負重,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受到的那些憋屈累積起來以後,早晚都會爆發。
雖說這其中是有遷怒的成分在的,他隻想著這段感情反正也會隨著他的離開而不了了之,乾脆沒有任何顧慮了:
“你做什麼都沒用,我從沒愛過你。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明白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殺豬似的係統提示音再次尖嘯起來:
“警告!任務對象心理健康值已經低於安全值!請宿主儘快安撫!”
在這奪命背景音下,加百利臉色更加慘白,在高飽和度的發色的映襯下,他的雙唇甚至有些泛紫。
但他依然沒有更多的表情,隻是眼裡可悲地慌亂起來,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想去觸碰秦遊的臉側。
秦遊毫不猶豫地將他拍開。
隨即他便被那困獸似的歇斯底裡的眼神觸電般地震懾住了。
“放我走,這樣耗下去沒有意義。”
那就像猛獸垂死掙紮的眼神實在讓人心慌意亂,秦遊動作一僵,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絲心虛。
然而對方被他拍開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秦遊打算破罐破摔直接轉頭就走的時候,加百利終於再度有了動靜。
他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神經質地開口:
“我似乎對你太縱容了。”
“你想走?”
他輕描淡寫地,就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而並非恐嚇:
“我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你走不了。”
“你——”
秦遊聽清以後,僅存的心虛感立刻煙消雲散,他如同炸毛的貓一樣咬牙切齒地怒吼起來,然而加百利的動作比他更快,幾乎在同一時刻就出手快準狠地控製住了他。
加百利用了足以壓製一個健壯男人的力氣,這使得秦遊頓時無法動彈起來,甚至會因為向後扭的手臂感到疼痛。但這種疼痛比起他之前受到的都要輕鬆——顯然,即使在盛怒之下,加百利居然還是手下留情了。
秦遊掙紮了幾下都沒有掙脫,就在這時,加百利迅速地騰出一隻手,用一張絲絹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種難以描述的刺鼻氣味頓時充斥了鼻腔,短短兩秒後,他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