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一下子失去了?布料的包裹,那一寸敏<感的皮肉頓時涼颼颼的,而罪魁禍首有些粗糙的手掌趁虛而入地覆上來,滾燙的溫度仿佛烙鐵似的讓秦遊忍不住顫抖。
他原本扭著腰垂死抵抗,但在察覺到加百利的手伸進床頭櫃時,腦袋就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什麼?彆扭都煙消雲散了?,四肢情不自禁地僵硬起來。
他會不會察覺到書裡的標本被動過手腳?
然而加百利卻似乎沒有在意櫃子裡淩亂疊放的書,他直截了?當地從裡麵拿出了?那些蓄謀已久的東西,秦遊隻?聽見櫃子“砰”地一聲關上了?,而表情陰狠冷酷、絲毫看不出急不可耐的某人咬著那東西的一角,輕車熟路地撕開了?包裝。
加百利半長的紅發?因為俯身的姿勢儘數垂落在秦遊胸膛上,他露出森白的犬牙,鐵鏽色的濕潤雙唇和齒間透明包裝的成人<用品組合成極具衝擊力的畫麵,然而秦遊卻根本無暇欣賞。
他心裡仿佛壓著一塊巨石,絲毫不能勾起幾分旖旎心思,然而加百利已經極富技巧性?地開始挑逗起他的身體。
另秦遊羞於?啟齒的是,他們兩人在這方麵的確太契合,在對方輕車熟路的動作?下,即使他本人再不情願,身體也習慣性?地違背意願做出了?反饋。
“等等....”
秦遊拚命壓抑著喉嚨裡的息:
“我問你件事。”
加百利頓了?頓,無聲地用目光回應秦遊,那透明包裝裡的東西已經被他用牙齒叼出來,晶亮的黏,液順著雙唇的輪廓滴下少許,偏偏配合他一張俊美卻冷感的臉,強烈的反差感讓秦遊下意識地錯開了?目光。
“海尼爾在哪?”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成功將?周圍曖昧的熱度凍結,瞬間降為冰點.
加百利果然停止了?動作?。
深吸一口氣後,秦遊咬著牙抬眼望去:對方眼神裡徹骨的寒意足以將?他身體裡剛被點燃的火焰儘數澆滅,如同從溫暖的室內裡轉瞬間墮入冰窟。
成功達到目的的秦遊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他莫名覺得自己像狂風暴雨降臨前?在海上漂浮的漁船,更像屠宰場裡待宰的羔羊,像觸怒了?
食物鏈頂端的草食性?動物,絲毫不懷疑這個嘴裡還叼著那玩意的男人下一秒就會折斷自己的脖子。
但是令秦遊提心吊膽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加百利什麼?也沒有說,他克製地扼殺了?眼裡肆虐的黑暗,伸出修長蒼白,卻隆起明顯青色血管和肌腱的左手取下了?嘴裡的東西。
那冰冷粘稠的觸感帶給秦遊死刑般的殘酷體驗,他絕望地把臉側向一邊,拒絕感受來自自己身體的,加百利給予的所有快<感。
房間內暖色調的燈光下,那對壁紙上天使仍然靜謐溫柔地無聲歌唱著,秦遊卻在恍惚間似乎看見他們睜開眼睛目睹了?一切,對這場鬨劇露出嘲諷尖刻的嘴臉,
那句他以為能達到目的的問話最終還是石沉大海了?。
***
那天之後,加百利變得和往常一樣黏人起來。
他經常外出,但極少離開曼都靈,他在秦遊身上花費的時間是幾乎是原來的兩倍。
長久以來,如果不是因為一睜眼就能看見這個裝潢精美的房間,以及腳踝上從未被取下的鐐銬,秦遊幾乎要以為他越獄失敗的一切經曆都不過隻?是一個噩夢。
但同時他也被這樣的生活折磨得身心俱疲,加百利空閒下來以後對那方麵的需求也頻繁起來,他似乎能從這種?親密行為中汲取到安全感,但秦遊自從心境改變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更彆說給予對方渴望的回應。
但幾天過後,秦遊死魚一樣地被摟著躺在床上時,突然頓悟了?。
他開始向加百利索要他能想到的一切,比如電腦、電視,和智能手機等電子產品,除此以外,還有跑步機杠鈴之類的運動器材,以及有時在餐桌上莫名其妙會在腦子裡蹦出來各種?菜名。
即使秦遊被□□在房間裡,他也想方設法?地讓房間內的生活接近他想要的模式。
當生活變得充實起來後,和加百利的相處時的不快反而顯得不重要了?。
當然,在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網絡後秦遊也嘗試過通過互聯網了?解關於?曼都靈甚至加百利的信息,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但陰差陽錯地,他找到一個人。
那個人叫做福根·科洛尼亞,網絡上的消息顯示他是
個石油大亨,同時也是個慈善家。
福根·科洛尼亞在一些金融周刊或者娛樂新?聞上經常現?身,這是個非常年輕且英俊的富豪。秦遊有意無意地關注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讓他脊背發?涼的事。
他將?福根在新?聞上的照片放大後,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這個人擁有一對和加百利十分相似的綠眼睛,但他的頭發?是常見的鉑金色,從整體外貌上來看,竟然隱約能看出加百利的影子。
秦遊默不作?聲地將?瀏覽器記錄清空,他不由得聯想到了?在值班室裡時海尼爾所提到的關於?科洛尼亞家族和加百利的關係。
從他的話語中唯一能提取到的線索是,加百利想要奪取科洛尼亞家族的繼承權,而結合秦遊現?在獲取的信息,不難推測出這個福根是加百利的兄弟。
他還有一個不能完全肯定?的猜測:加百利或許是這個科洛尼亞家族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