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爺爺臉色凝重:“你小時自己跑進去過一次,是你兩位爺爺把你帶回來的,回來之後你躺在床上說了一天胡話,高燒不退。”
“當時白天還好,一到晚上,你家這房子周圍就有很多人說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嘰裡呱啦的說的不是咱們這邊兒的話,一個字兒都聽不懂,一大早起來遍地都是腳印,但半個人影兒都看不見,特嚇人,你最好彆想不開,跑那鬼地方去那地方和你犯衝。”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還有這樣的經曆,連忙問:“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當時幾歲?”
田爺爺有些驚訝:“你忘了?”
我慎重點頭:“一點印象都沒有,也從來沒聽爺爺和秋爺爺提過。”
田爺爺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像是在確認我有沒有說謊。
半晌,他才開口道:“你那時候七歲,對就是老趙家那媳婦兒淹死的前一年。”
我仔細回想,仍然想不起來。
田爺爺拍了下我的肩膀提醒道:“現在二張都不在你身邊,你可彆犯傻。”
我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了。”
田爺爺這才放心的離開,我的心裡卻亂成一團麻。
如果今天不是問過田爺爺,我真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還失憶過。
而且還是因為撞邪才失憶的,那座山裡究竟有什麼?
聽田爺爺的意思,其他人去了都沒事,隻有我會撞邪,這就更詭異了。
“家豪,你在想什麼?”
白靈大概是看我很久都沒回去,跑出來找我。
我拉著白靈站在我們家的院門口兒,指著不遠處那座形狀奇特的山。
“你仔細看,是不是和譚教授給的那張照片上的山很像?”
白靈看了一眼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還真是燈下黑,我都在這兒住了好幾天了,竟然頭一次注意這座山。”
“真的很像,我要拍下來告訴教授。”
我看著白靈,發現她一點兒都沒往靈異事件上想。
白靈興奮的拍完照片,就發給了那位教授。
不到三分鐘,譚教授就回了消息:“我儘快趕過去。”
白靈看了我一眼:“譚教授要過來考察,可能要麻煩你,這座山離你家這麼近,你對山裡的路是不是很熟悉?”
我是真沒想到這位譚教授這麼雷厲風行,竟然想要趕過來。
“不瞞你說,我我對山裡的路一點兒都不熟。”
說著我就講剛才田爺爺告訴我的事兒,和白靈說了一遍。
白靈沉默了片刻道:“其實你之前說,程夫人讓你把真氣注入到這塊玉牌中,然後用玉牌砸她的頭,促使她成功屍解時,我就覺得奇怪。”
“我師兄在你昏迷時也研究過這塊玉牌,但沒研究出什麼結果來,這塊玉牌對他的真氣是很排斥的。”
白靈沒有直接說,她繞了個彎子,但我還是聽懂了。
她是想說不是誰都能夠駕馭這塊玉牌的,似乎隻有特定的人才能用。
偏偏我能用這塊玉牌,而且這塊玉牌還和一個已經滅絕的神秘部落有關。
那是不是說明我和那個神秘部落有關?
更巧的是,我就住在那個神秘部落最終消失的地方附近。
如果一件事過於巧合,那他就絕不是個巧合。
“也許這座山隻是和譚教授給的照片上的山很像,並不是同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