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蟲子果然懼火,如同潮水一般從我身上退下去。
我趁著這個機會清楚的看到了它們的樣子,這東西的形狀像放大了的黑色甲蟲。
隻是每隻甲蟲的背上都有一張人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哭似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的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人汗毛倒立。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怪異的蟲子,隻想儘快擺脫他們。
一件襯衫燒完,我又拿出另外一件襯衫,一邊驅趕他們,一邊提著自己的東西四下張望。
果然我很快就看到白靈和的師兄,就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趕忙朝著他們靠攏,等我靠過去時,發現白靈也在用噴霧劑驅趕蟲子,但收效甚微。
那些蟲子隻是討厭這個味道,驅蟲劑傷不到他們。
白靈的師兄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組裝什麼,見我走過來後,白靈也丟給我一瓶噴霧劑說:“快噴它們,咱們拖到師兄把機器裝好就得救了。”
我連忙打開噴霧劑,也學著她的樣子,湊到另外一邊,對著地上的蟲子不停的噴。
但蟲子越來越多,越來越瘋狂,很快我們的方法就不適用了。
有好幾隻蟲子都爬到了白靈的身上,在她裸露的胳膊上咬了幾口,白靈被咬的不停慘叫。
“師兄,你能不能快點兒?我撐不住了。”
白靈帶著哭腔喊道。
我趕緊拔出匕首,一隻手拿著噴霧劑繼續噴這些蟲子。
另外一隻手則不停的幫著白靈,除掉源源不斷往她身上爬的蟲子。
饒是如此,她身上還是被咬了五六處,疼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的情況沒比她好多少,但我根本顧及不上,隻能不停的幫白靈處理身上的蟲子。
就在我們兩個快要被咬死的時候,周圍的蟲子突然全都停了下來,隨後如同潮水一般退開了。
我跌坐在地上,擼起袖子,胳膊上被咬的地方,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硬幣大的紅包。
白靈摘掉了夜視鏡,不停的擦自己的眼睛,情緒似乎都有些崩潰。
恍惚間,我看到白靈的師兄走過來,從背包中拿出了藥,要給我上藥。
我連忙說:“你先給白靈上吧,我還能再忍會兒。”
白靈的師兄立刻轉到一邊兒,低聲說:“彆哭了,胳膊上的我幫你擦,其他地方你自己擦。”
白靈抽噎著,低著頭給自己擦藥。
我也擠了點藥,擦在自己的傷口上。
之前疼的像針紮一樣的傷口,在擦了藥之後感覺到一絲清涼。
這藥很管用,雖然擦了之後仍然疼,但多少能緩解一些疼痛。
等我們兩個擦完藥後,我才奇怪的問:“這些蟲子為什麼不咬你?”
在漆黑的夜裡,我看不到白靈師兄有什麼表情,隻是覺得,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隨後他才平靜道:“我身上帶了驅蟲的藥,所以它們才不咬我。”
白靈立刻抱怨道:“師兄你不厚道,有這麼好的藥你不給我們分點,就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