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氏集團因為SA資本的注資迎來轉機, 但是祈安安被綁架一事,在圈子裡也引起不小的動靜。
溫慈被刑拘後,祈東第一時間已經撇清和她的關係, 宣稱會對她雇.凶殺人的事情追究到底。
祈安安知道祈寧的態度, 所以在配合警方的訊問時, 也沒有隱瞞,將溫慈虐待他的事情也揭發出來。
溫慈一直想見祈寧, 祈安安沒讓他去。
聽說她在裡麵天天詛咒她搶走她兒子, 還幾次試圖用自殺來威脅獄警要見祈東……
沒多久, 警方再次找上祈安安, 提到五年前她的那場意外, 說是溫慈設計的,跑車的刹車裝置被動過手腳, 可能那是導致她意外的原因。
對於這一點,祈安安還挺意外的, 畢竟當時她完全沒有踩刹車。
沒想到原來背後還有這麼一個緣由。
祈安安看過這個世界的刑法,精神病也是會被判刑的, 溫慈最輕也要被判個十年。
但以溫慈的精神狀態, 呆在裡麵一天, 就跟被關了一個世紀一樣,她可能堅持不了太久。
果然,溫慈甚至沒等到被判刑, 就被發現在半夜猝死於看守所。
消息先傳到祈安安這裡,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祈寧時,語氣沒敢表現太高興。
彼時兩人站在電梯裡,沒有彆的人。
祈寧聽到後,神情明顯一怔, 隨後看向她,像是沒敢相信這件事。
祈安安對上他眼神,轉過身,安慰般抱住他,“阿寧,彆太傷心。”
她覺得,坐牢和死亡是兩件事。
畢竟那是阿寧血緣上的生母,他到底會有些難以接受。
祈寧伏在她瘦弱的肩上,低垂的長睫掩飾住笑意,鼻腔裡“嗯”一聲,嗓音卻是十分低沉壓抑,“姐姐,對不起啊,她欠你的,以後我來還,好不好?”
“她是她,你是你,不用你還什麼。”
祈安安安慰的話已經到嘴裡,卻聽到小黑幽幽地說,“彆信他,祈寧就是騙子,他現在高興得很呢。”
祈安安:“……”
她推開祈寧,抬頭卻看到他發紅的眼睛,和欲言又止的為難。
小黑:“……安安你信我,他在演,肯定是在演!”
“姐姐,怎麼了?”祈寧眼睛濕濕的,像一隻可憐的狗狗,臉上仍有些不安。
祈安安心中無奈,或許祈寧對那個生母,真的沒有半點感情可言吧。
她抬手,在他微微低下的頭頂拍一下,“沒什麼,我們喝咖啡去,好好放鬆一下。”
正好電梯門打開,姐弟兩人親昵的這一幕也落在外麵的人眼裡。
不巧的是,顧拾今天帶著林錚過來,來接他們的是露娜和幾個高層。
誰想到,隻是等個電梯的功夫,正好撞見祈安安下來。
“顧……總,您怎麼來了?”祈安安的那聲稱呼轉一個圈才叫出來。
“臨時想聽項目的進展。”顧拾深邃的五官籠罩著一片漠然,眼神落在她臉上時,才有幾分溫情。
“好啊。”
祈安安隻能看向弟弟,示意他隻能自己去喝咖啡了。
“姐姐去忙吧。”祈寧壓低聲音說,“姐姐想喝什麼,待會兒我給你帶。”
祈安安想喝甜一點的,但因為平時很少點,於是說:“你隨便點,我當開盲盒。”
祈寧:“好的姐姐。”
他走出電梯,笑著朝顧拾打招呼,“姐夫好,稍後再見。”
祈安安:“……”
顧拾:“……”
林錚:“……”
露娜和幾個高層也眼觀鼻鼻觀心:“……”
小祈總真是牛啊,很明顯顧總連他的醋都吃,結果這人轉頭就一聲“姐夫”。
所以,祈經理和顧總真的是好事將近?
顧拾雖然冷著臉,但還是朝祈寧頷了頷首,又添一句囑咐,“彆給她點咖啡,帶一杯鮮奶就好。”
祈寧:“好的,姐夫。”
祈安安伸出爾康手,對上顧拾的目光,最終沒出聲。
祈寧離開後,顧拾走到電梯,站到祈安安身旁。
其他人紛紛識相地站到他們背後去,離兩人遠遠的。
祈安安往顧拾身旁挪一步,手臂幾乎要碰上他。
她側頭看他一眼,想著祈寧都喊他姐夫了,他也沒反駁,那她也不用跟他太生疏吧?
於是,她伸出手,牽住他的手掌,小聲嘟囔,“阿拾,早知道你要過來,我那會兒可以跟你車一起來啊。”
顧拾緊了緊她的手,低聲回道,“我真是臨時決定來的。”
因為有點想她。
就找了個理由。
林錚內心裡已經幫顧總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畢。
在開會的時候,有人忽然提到遊樂園的項目,顧總就開始眼神飄忽,剛開完會就忽然關注起這個,隨後帶著他直奔過來……
“那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嗎?”祈安安又往顧拾身旁挪,幾乎要貼到他身旁,聲音也放得最低,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
電梯再大,可也就這麼點大,她的聲音是落在所有人耳中的。
顧拾低了低頭,學著她把聲音壓下來,“好。”
電梯鏡麵映出他微微揚起的嘴角,除了祈安安以外,所有人都看得一怔。
“……”
顧拾作為榕城新貴,雖然長相俊美,吸引無數名媛的注意,可他也是出名的難以接近。
而他和前女友祈安安的故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就算是林錚,也極少見到顧拾態度緩和的樣子,畢竟他隻是他的工作助理。
僅有那麼一段時間裡,林錚給祈安安當過司機,但那時候她和顧總的關係還很僵硬。
……所以顧總近來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是因為兩人複合了?
露娜此時也是滿眼震驚,她還記得當初那個酒會上顧拾一臉孤傲,對前任不屑一顧的態度。
可是現在,兩人竟然在她麵前眉來眼去說悄悄話!
以她過來人的身份,一眼就能看出,顧拾還是被拿捏的一方!
祈經理牛啊。
就那麼一會兒功夫,祈安安和顧拾約好中午一起吃飯。
而電梯裡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情。
不管是外麵還是祈氏集團內部,他們都以為顧拾看上遊樂場項目是看中它重啟後的價值。
不過現在,他們很清楚,他就是因為美色昏了頭!
——
祈安安不僅跟顧拾吃了午飯,還答應晚上陪他出席一個宴會。
榕城不下雪,陰雨天寒冷刺骨,祈安安穿好長長的黑色禮服,外麵還裹著白色羽絨。
進入酒店後,暖氣迎麵而來,她才將外套脫下,重新挽住顧拾的手。
吸煙區煙霧繚繞,祈安安忽然想起顧拾初回榕城的時候是抽煙的,但後來她再也沒看到他抽,而且在酒店和彆墅都沒見到有煙灰缸。
“阿拾,你戒煙了?”她仰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