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老子,這女人是個累贅啊,要老子養活她,不行,得把她打發走。”阿彪在堅持幾個月後,再也無法忍受了。
“阿湯,最近打牌了沒有?你不是想要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嗎?還想要嗎?”阿彪想到了網上交往的老鄉阿湯,經常聊天聊到找女朋友的事情。
“彪哥,不會又是個發廊妹吧?兄弟我是被你忽悠怕了,每次借錢後都塞給我一個發廊妹的信息。”叫阿湯的男人好像對阿彪有些不信任。
“絕對不是,這次是跟著我乾活的川妹子,絕對正點,人家才不到十八歲。和你絕對般配,上次借你的錢就算了吧,你打車來領回去。”阿彪欠下阿湯的賭債有幾千塊錢。
“彪哥,真的假的?可不能再騙我啊?好,你等著我明天早上就去你那接!”阿湯很高興地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阿湯就打車按照阿彪提供的地址,到了一個大藥房門前的巷子中,“彪哥,我到了,你說的川妹子在哪兒呢?快帶過來吧!”阿湯不疑有他,給阿彪打了電話。
不大一會兒功夫,阿彪拽著身穿睡衣的譚一豆,從另外一處冒出頭來。
阿彪把譚一豆的包裹也拿在手中,騙她說給她找了一個好工作,“你好好聽話,跟我兄弟過去,那裡的廠子包吃包住。”
在譚一豆被賽進車門的那一刹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譚一豆一把扯住車門,死活不願意上車,“我那也不去,是你把我騙來的,我就跟著你。”
“到底去不去!”阿彪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往車子裡麵塞,還用磕膝蓋頂她的腰。
但意識清醒了的譚一豆,哭喊著扒住車門不上車。身體也禿嚕一下坐在地上。
阿彪氣極了,狂煽她的臉,還撕扯她的頭發,把她往車子裡麵塞。
“嗚嗚嗚,我不去,是你把我騙來的,我就跟著你,彆打我了。”譚一豆一邊大哭一邊求饒。
阿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傻傻地看著彪哥發飆,他看出這川妹子好像有些不樂意跟他走。
車門幾乎要被撞壞了,司機不樂意了,他把阿湯趕下去,自己也下了車。
“兄弟,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還要不要走,停久了要出等車費的。”
“沒事,馬上就走。”阿彪終於將譚一豆塞進了後排座位。
司機似乎看出了貓膩,女孩的哭鬨聲早就驚動了周圍的住戶,已經有人在隔著窗戶指指點點,大聲說道那男人不是人,有人要報警,而小區內的治安巡邏協警也往這邊過來了。
阿湯見女孩被弄進車,就打算上車走人。但司機卻不願意了;“大哥,你不能上車,不然我不跑了。隻拉女孩一個人可以,你跟著,我就不送了。”司機的決定讓阿彪和阿湯措手不及。
眼見司機反悔,協警過來詢問,阿彪怕事情敗露,就將譚一豆往車子下麵扯。
但這時侯,譚一豆一根筋就是不下車。“你下不下來!再不聽話我打死你!”阿彪麵目猙獰,對譚一豆吼叫。
此時,協警已經停下電動車,走了過來。
阿彪著急,對著譚一豆的臉又煽了幾巴掌,一把將她扯下車子。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大清早的吵吵鬨鬨,影響居民休息。”協警過來詢問。
“沒事,沒事,和老婆吵架,馬上就走。”阿彪見無法送走譚一豆,又不想被協警詢問,一路拖拽著譚一豆,拐過巷角重新往住處走去。司機見人走了,上車掉頭就開跑了,現場留下一臉懵逼的阿湯和協警。
譚一豆被打的鼻青臉腫,重新被拖回阿彪的出租屋。阿湯給阿彪發信息,他另外打車走了。
一場肮臟的交易失敗,阿彪被阿湯追討債務。
譚一豆的母親月荷,在女兒走後,看見給她留下的紙條,知道這丫頭不想讀書,決定打工賺錢養活自己了。
那時在擔憂了好長時間後,表麵冷酷無情的她,內心也有後悔了。對女兒的嚴厲打罵,都是更年期情緒不穩定造成的。
守寡幾年,生理和心裡的不協調,脾氣暴躁,已經把一個溫柔女性給徹底改變了。長期的生活壓力,她看不見幸福的曙光,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譚一豆突然打電話來求助,當時也是在氣頭上,殊不知就是她那幾句話,徹底改變了譚一豆的命運。
月荷思來想去,總覺得那兒不對,此刻,距離譚一豆給她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了。月荷想起在鵬城打工的叔伯兄弟譚斌,聽說他在工地乾活,距離女兒譚一豆說的粵東莞地不遠。
於是她撥通了譚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