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之處,纖塵未起。
足以見得此人對於力量的運用已至毫厘!
馮寶寶則一臉呆萌地被其攔腰摟在懷中。
彆說苑陶幾人,就是馮寶寶本人都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與此同時。
樹林中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夏禾與沈衝幾人聯袂從神秘黑袍人出現的樹林方向走出。
他們幾人臉上都帶著莫名笑意,看向苑陶幾人。
高寧笑眯眯雙手合十,默默念經。
沈衝則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夏禾則挽了挽粉色長發,一臉媚然。
“幾位,好久不見。”
“夏禾,你們四個什麼意思!?”
“行動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誰先搶到就歸誰嗎?!”
“你們幾個抽什麼風,是想要破壞約定!?”
“真以為咱們全性,能容忍得了你們這種行為?”
苑陶召回九龍子,蹙眉看向夏禾四人,其餘幾人也皆是臉色不善。
都以為夏禾四人也是奔著這丫頭身上的通天籙而來。
在大鬨龍虎山的行動之前。
眾人都已經說好了,無論什麼東西誰先搶到就歸誰。
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
如果誰公然違反規定,那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全性其餘門人追殺。
“彆生氣嘛,我們可沒有想違反事先約定。”
“這件事情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是那位前輩的意思。”
夏禾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滿臉無辜地看向苑陶幾人。
他們的確是和前輩一起來到這裡,但是前輩的所作所為和他們可沒什麼關係。
他們幾人還左右不了黃邈的意誌。
苑陶眯了眯眼睛,夏禾幾人的表情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的和他們無關?
幾人這才再次看向方才出手的黑衣人。
此人雖然戴著麵具身形也全都被黑袍遮住。
但從其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的黑炁可以判斷,絕非全性之人。
“這位朋友,我勸你最好放下這個女人。”
“我們全性的事情,你最好彆摻和。”
苑陶幾人緩緩將黃邈包圍,各自亮出手段,隨時準備動手。
既然對方不是他們全性的人,那他們也就沒什麼顧忌。
黃邈沒理會苑陶幾人的威脅,抖了抖道袍,無數根細長銀針被他抖落在地上。
視線掃過在場眾人,語氣莫名冷了幾分。
剛剛在教訓完王藹之後,黃邈本打算到處看看,打打秋風。
這兵荒馬亂的,肯定有不少瓜落兒能撿。
隻要是沒主兒的東西,那他自然就笑納了。
隻是沒等他走出多遠,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那種莫名其妙又突如其來的心悸感覺,令黃邈整個人不由一怔。
要知道他本體可是修為強橫的仙家,不可能出現什麼隱疾。
這種心悸更像是一種危險的預警。
不過源頭並不在他這裡。
而是來自宿主——馮寶寶。
討封的過程,實際上是一種暫時的共生關係。
在討封完成之前,黃邈與馮寶寶的氣運和命運被一種無形的紐帶相連。
如果把黃邈形容成一種“寄主”的話。
那馮寶寶就是他的宿主。
如果宿主出現危險。
自然會危及到寄主。
覆巢之下無完卵,便是如此。
按照民間的說法,就是被神秘詭異纏上了。
如果被寄宿的人,自身命數不夠強大,就很有可能被討封的氣運反噬而死。
這也是為什麼民俗之中,許多被黃鼠狼討封之後的人都離奇死於非命的緣故。
不過事情總有兩麵,一虧一盈才符合天道運轉。
被黃鼠狼討封並非全是壞處。
倘若宿主的自身命數足夠強大,那麼討封成功的黃仙便會向宿主進行報恩。
例如當年的白娘子和許仙,以及許多記載在聊齋誌異中的狐仙報恩。
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
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氣運一說玄之又玄,在討封之後兩人的氣數就糾纏到了一起,不分彼此。
在黃邈突然感受到這股心悸的時候,腦海中就立刻浮現出馮寶寶的身影。
他便知道一定是馮寶寶遇到了麻煩。
先不論自己與馮寶寶的私下關係如何。
單單說馮寶寶與自己的宿主和寄主的聯係,黃邈便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一旦馮寶寶真的出了事情,自己的討封之路也就相當於被迫斬斷。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
但必然十分淒慘。
雖然不至於身死道消,但百十年內,估摸著是無法再次討封了。
剩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