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人涇渭分明的相對而站,隔著一段距離。
在他們中間有兩個白發老者相對而坐,老者麵前擺放著一個棋盤。
兩人竟然在悠閒地下著棋。
左手位置的老者,一頭短發身子硬朗,麵容不怒
自威。
身上的那股氣質,顯然是久居上位才能養成的。
此人正是如今的唐門門長——唐妙興。
坐在唐妙興對麵的老者,則是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好像許久沒有經過打理一樣。
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十分破舊。
臉上滿是汙垢。
如果不是對方能夠麵色平靜的坐在唐門門長對麵,張楚嵐幾人就會以為這個老頭是什麼流浪漢。
兩人相對而坐,不緊不慢的持子對弈。
絲毫沒有理會身旁全性和張楚嵐幾人。
昏暗的山洞外,還有不少人衣服上印有‘唐’字的青年,正舉著火把一個接一個的走入山洞內部。
好在山洞足夠寬敞,這才能夠容納這麼多人。
張楚嵐咽了咽口水,略微緊張的看向周圍那些唐門中人。
如果這時候對方選擇動手,他還真沒有能力保證所有人都能活著離開這個山洞。
周圍已經被唐門弟子包圍。
對方鑰匙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他們和這些個全性,就真成了被關在門裡麵的狗。
場麵十分寂靜。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動靜。
無論是全性之人,還是唐門的人。
全都保持著安靜,靜靜看向坐在山洞中央持子對弈的兩位老者。
“哎,輸了。”
忽然,唐妙興將手中的棋子一扔。
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著麵前的棋盤搖了搖頭。
顯然大勢已去。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因為唐妙興的話而被吸引。
唐妙興緩緩站起身,眼睛斜睨著站在不遠處的全性幾人。
最終落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金鳳婆婆身上。
“金風婆婆,你和你的全性同夥擅闖我唐門。”
“我們抓住你也沒有怎麼為難你吧。”
“你僥幸逃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擅闖我們唐門的聖地,是不是得寸進尺了些?”
“倒地為了什麼?”
唐妙興聲音帶著幾分冰冷,目光淩冽。
令在場眾人都不由一緊。
無論是唐門之人還是全性都在暗自調動自身的炁,隨時準備動手。
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人,也就盤腿坐在唐妙興對麵的那個白發老者。
唐妙興的話,根本沒有令他的情緒產生任何波動。
好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就這麼靜靜地盯著麵前的棋盤。
金鳳微微深吸一口氣。
上前半步。
對著唐妙興拱了拱手。
“唐門張,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的不對。”
“走到這一步,就是被你們唐門的人殺掉,我也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見一見那位當年的三十六賊之一你們唐門中人——許新。”
金鳳的語氣格外懇切和激動,並且直接點名了那位三十六人中還存活的許新。
顯然來到唐門之前,他們就已經做了許多準備。
“想見我的師弟?”
唐妙興目光冰冷的掃視著不遠處金鳳,雙手負後居高臨下。
身上的氣勢驟然攀升。
門長威嚴,自然而然的散發。
“你們全性就是這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彆人如何你們從來不關心。”
“外界都說你金鳳婆婆和其他的全性成員不一樣,讓我來說也沒什麼不一樣!”
唐妙興冷哼一聲,心情似乎並不怎麼愉悅。
隨即將視線投向一旁站著還沒有說話的張楚嵐。
“張楚嵐,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們這些公司的人是打算和全性的人合作,闖入我們唐門禁地?”
張楚嵐站在原地,腦海中頓時無數個念頭閃過。
看向唐妙興的眼神變得有幾分複雜。
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無論是他們還是全性的那些人,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