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沒理她,對邵成章說道:“西夏貴妃以為她長得幾分姿色,每個人都得捧著她。
現在呢,那麼多大兵圍在她身邊,她真的享受到了一身大漢的滋味,由她去吧。”
邵成章忙又說道:“對了陛下,完顏宗翰已經差不多到京城了,您看……?”
一聽這話,李心淩身子猛的一顫,身子僵了一下,臉上多少浮現出狂喜之色,隻是一閃即逝,趕緊又遮掩的低下頭。
她的這個舉動被趙桓敏銳的感覺到了,當即冷笑道:“怎麼著,你是不是聽到金國中路大帥完顏宗翰即將到京城開封了,是不是指望金國率軍打下開封,逼著朕把你們交還出去啊?”
李心淩嬌軀猛地一顫。
她之前就是因為這個吃了大虧,哪還敢重蹈覆轍?
急忙更謙恭地用額頭觸碰趙桓的腳,同時親吻腳下的地麵,卑微到塵埃地說道:“奴婢隻是陛下腳邊的一隻溫順的貓,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了。”
這話是她學著姐姐之前說的,她姐這麼說趙桓很開心,所以她照葫蘆畫瓢也這麼說。
果然趙桓很滿意,點頭道:“算你乖巧,跟你說個實話吧,完顏宗翰他是一個人來的,由我們宋軍押送。
明白什麼意思嗎?他已經做我大宋的俘虜了,被我們後軍都統製韓世忠僅用了一萬人馬,便將他從十萬大軍中生擒活捉。
這就是你看重的,以前一直仰仗的金國大英雄,中路軍統帥完顏宗翰,他已經成為朕的階下囚了,很快,他的妻女就會出現在你們身邊。
所以,你們倆要牢牢的把你們的位置護住了,不然丟了位置,那你們就得去伺候大兵去了。”
李心淩打了個哆嗦,趕緊點頭,嬌軀哆嗦得跟落水的鵪鶉差不多。
她看見一旁的李思思在溫柔地舔著趙桓,於是也跟著學。
趙桓卻皺了皺眉,對李心淩說道:“你的舌頭怎麼粗糙的跟砂布一樣?”
邵成章忙在一旁解釋說道:“官家,這些日子這她一直在喝偏殿梁子上的熱水,想必舌頭燙壞了。”
趙桓嫌棄的說道:“你的舌頭太粗糙了,我的腳都要磨破皮了。罷了,不用舔了,這種活不是你這種皮糙肉厚的女人能乾的。”
李心淩都快哭了。
她可是西夏國公主中長得最漂亮的,可是到了趙桓的嘴中,卻成了皮糙肉厚,這該有多不待見啊。
趙桓又說道罵:“那邊有個托盤,你就跪在朕的身邊,用托盤托著折子,朕要躺在軟榻上批閱折子,你托著就好。
彆小看這些折子,他們可都是各地報來的緊急軍情,你腦袋上頂著的可都是成千上萬條性命,所以頂好了,千萬彆出岔子。”
李心淩趕緊答應,跪爬著過去,把那個黑漆描金的大托盤放在了頭頂,雙手兩邊握著,跪爬過來,跪在趙桓床榻旁。
趙桓看看,高矮剛好合適,便說道:“保持這個姿勢!”
邵成章親自把幾案上的軍情奏折拿過來,放在了托盤上,這都是絕密的軍情,其他宮女太監碰都不能碰的,在趙桓批閱奏折的時候都要躲得遠遠的。
而這時候的李思思馬上變成了一隻打盹的小貓,挨著趙桓的小腿,把頭埋在了臂彎裡。
這是為了避嫌,生怕人說她偷看或者偷聽。
李心淩也算是還有些腦子,見到她姐這個樣子,馬上就明白了她該怎麼做,於是便也跟著把眼睛緊緊的閉上。
反正她是在托盤下的,看不見托盤上麵的東西,又閉上雙眼,應該不會再疑心她偷看了。
其實,這些不過是普通奏折,真正的軍情趙桓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場合看呢。
趙桓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忽然對李心淩說道:“你爬到床上來。”
李心淩頓時心頭砰砰亂跳,又是悲傷又是自憐,沒辦法,該來的終究要來。
大宋皇帝該不會要當著自己姐姐的麵糟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