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皺了皺眉,對嶽雲說道:“賭債我已經替你還了,你也不用還我,是我賞你的,你讓他走吧,這裡還有幾位女同學呢。
你們既然是來吃飯的,總不可能把人家飯局都攪了吧,趕緊放人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父親的。”
說著又環顧一周,對其他人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我要是聽到誰敢議論,就是不給孤王的麵子。”
他自稱為孤王,那就是擺出太子爺的做派來了。
洪小娥和趙寶珠都趕緊點頭答應,迪麗莎卻還是咬著紅唇不說話。
她覺得太子的出現,讓她越覺得這件事更有可能是貓膩了,而且很可能還與太子有關。
太子或許已經看出來了嶽雲跟自己走得很近,而太子對自己一直有覬覦之心,弄不好就是遷怒於嶽雲,故意找他不痛快,詆毀他名譽。
迪麗莎天資聰明,冷靜分析之後便把這件事猜了個七七八八。
嶽雲卻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殿下,這件事必須要到衙門去查清楚,我說了我沒有欠他們錢,有人誣陷我,這不是小事,你也不必給他們錢,走吧,到開封衙門去。”
拉著那刀疤男就要走。
太子的臉陰沉了下來,說道:“你搞什麼?給臉不要臉是吧?嶽雲,彆以為你爹是什麼大帥就不得了了,連孤王都不看在眼中嗎?
孤王替你擺平這件事,你不僅不感激,還故意搞事,你覺得你非要鬨個身敗名裂,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個賭徒,堂堂戰神的兒子是個賭徒,你就滿意了。”
他的聲音很高,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圍觀在那張望了,開始竊竊私語,眼睛還望向嶽雲,好奇的議論著。
洪小娥馬上又說道:“是呀,剛才還有一個女的來找嶽雲要錢,說是昨晚的過夜費,那女的父親病重急等著用錢,還是我替他給的呢。
沒想到他還爛賭,唉,可惜嶽大帥一世英名,嶽雲就這麼不替他爭臉,要是大帥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難過。”
她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嶽雲看著更是氣的臉色鐵青,他不善言辭,隻想著抓著這誣陷他的人到衙門去查清楚,也不想多做辯解,拉著刀疤男便往外走。
可是門口卻被太子給堵住了,他可不敢對太子動手。
太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嶽雲,你不替你考慮,也替你爹考慮一下,不管這件事最後查的怎麼樣,鬨個滿城風雨,對你爹的名聲都不好,對你更不好。
沒有人在意真相,在意的是你的名聲,你就算查清楚了是冤枉你的,而你的名聲卻已經弄臭了,你總不能挨個的去解釋你是被冤枉的吧。
很多人並不知道查清楚真相,他們隻知道或者說他們隻在乎這個有意思的傳聞,——你這位嶽大帥的兒子是個始亂終棄的浪子,是個玩弄女人的登徒子,是個爛賭的賭徒,還欠錢不還這就夠了。
難道這些料還不夠毀了你嶽家的名聲嗎?你爹可是我大宋的戰神,你真的不在乎他的名譽嗎?”
太子的一番話讓嶽雲遲疑了,這話聽著是有幾分道理,這種事越描越黑,即便到衙門查個水落石出,很多人其實不在乎真相,他們更在意那些讓他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就是他所說的那一大堆汙名。
假如自己被描繪成這樣的樣子,真的對父親的名聲,對嶽家的名聲都會有很大傷害,要想洗脫這樣的名聲是很難的。
他畢竟衝鋒陷陣沒問題,可要處理這樣的事,卻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呆在當場。
洪小娥趕緊上前對嶽雲說道:“嶽公子,要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太子殿下剛才已經說了,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就能保住你名聲了。
你這樣鬨到衙門去,鬨得天下都知道,那就是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說都說不清楚,還是忍氣吞聲就這麼算了吧,以後注意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