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隻是看了場熱鬨,卻不知道差點麵臨兵災。
寧禎晚上十點才從父親書房出來。
沒進內院,三個兄長縮在垂花門的角落處。
“……嚇我一跳,你們扮鬼?”寧禎穩了穩心神。
二哥寧以申湊上來:“怎樣,你也要領軍棍嗎?”
“不至於。”
“因為你是掌上明珠?”
“因為我是督軍夫人。”寧禎說。
二哥:“……”
大哥、三哥沒他這麼貧,都問了她與父親交談的內容。
得知父親的態度真軟了,兄弟仨鬆了口氣。
“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我送禎兒。”三哥說。
大哥頷首。
二哥則道:“這幾天彆叫我,我三天不出門。老子跟著去平亂這幾個月,都沒聞到肉香。”
寧禎:“……”
二哥的美夢泡湯。他想在溫柔鄉沉迷三天,二嫂卻要和寧禎去逛街。
入了夜,寧家開了三輛汽車出門。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和寧禎,去最近紅火的銷金窟“金鳳俱樂部”玩。
可以打牌、跳舞、喝酒。
令人不快的是,在門口遇到了蘇家一群人。
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跟在蘇家眾人身後,眉目疏淡,眼神清傲。他瞧見了寧禎,表情微微一斂。
寧禎也看到了他。
“……就是他,上次在咖啡廳不停看禎兒。”金暖低聲和自己丈夫寧以申八卦。
寧以申望過去:“長得一般,比不上我。”
金暖:“……”
平心而論,還是比得上,這男人帥得天怒人怨。哪怕他立在光線暗處,也自有光華。
蘇家與寧家彼此看不慣,孩子們小時候沒少打架。
“這不是督軍夫人嗎?”蘇家二少蘇融語帶諷刺,看向了寧禎,“寧小姐做了督軍夫人,飛上枝頭變鳳凰,氣質不一樣了。”
寧禎的三哥寧策往前一擋:“與你何乾?”
“你吃了炸藥?我恭喜你妹妹、恭喜你們寧家,攀上了高枝。”蘇融說。
寧策:“這高枝,又不需要替你們蘇家守節。”
蘇融譏誚的麵容頓時扭曲:“你還敢提我妹妹?寧策,你是不是想死?”
“沒用的狗都會吠,吠得越響越無能。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則讓開,彆擋道。”寧策冷冷看向他。
蘇融冷笑:“好,寧策。等你死了那一日,老子一定給你上頭炷香。”
寧策:“死後那麼孝順你爹,有什麼用?你跪下磕頭,認我當乾爹,現成的好處拿到手軟。”
蘇融目眥欲裂。
眼瞧著就要動手。
大哥寧以安拉住了寧策,對他說:“彆吵了,打這些嘴皮官司浪費時間。”
那邊,蘇家的人也拉住了蘇融。
寧禎沒說話。
站在人群後的男人,深深看她一眼,也沒開口。
快要進去時,蘇家那邊一個小姐,聲音三分冰涼三分笑:“什麼督軍夫人,自己給自己貼金,督軍認不認?”
“我認啊。”
突然,一個低沉的男聲,緩慢又清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