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又去營地了,他一年到頭忙得很。聽說北城大總統府的特派員,一直找他的晦氣。”姚文洛說。
老夫人:“這事我們也耳聞了些。”
“我阿爸說了,沒啥大事。咱們受大總統府管製,大總統府更怕阿裕一怒之下劃江而治。”姚文洛道。
老夫人:“也是。”
“所以沒什麼大事,蒼蠅嗡嗡吵人煩,您彆替阿裕擔心。”姚文洛又道。
聽她的口風,好像她才是盛長裕的妻子。
寧禎進來,三姨太徐芳渡看了眼她,微微笑著:“夫人來了。”
姚文洛一瞬間笑意收斂。想到什麼,又刻意把笑容抬出來。
“寧禎,坐這裡。”
姚文洛主動騰了位置。
寧禎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含笑點頭,寧禎這才坐下。
“下次阿裕回城,我也來吃飯。反正您叫我彆見外,我當真了。”姚文洛說。
老夫人的笑有點勉強:“自然了。”
“我一向不太計較。寧禎知道我的,我們從小玩到大。”姚文洛又說。
寧禎:“這倒沒有。我和姚小姐不算特彆熟。隻不過,姚小姐跟誰關係都好。”
盛長殷看一眼寧禎,眼睛裡有點笑。
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姚文洛。
老夫人怕她們吵起來,吩咐開飯。
吃了飯,姚文洛去教盛長殷彈鋼琴,老夫人歇午覺,三姨太幫襯老夫人和管事們對賬。
寧禎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半下午,她一直在院子裡挑,把所有的短款皮草都拿出來。
“這件呢?”
“不是。”寧禎搖搖頭。
“這個呢?”
寧禎把自己的皮草選了十幾件。虧得她什麼都有,短身皮草幾十件,好些顏色和款式都相近。
她選了半下午,終於選好了一件。
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曹媽媽等人,叫她們處處當心。
就這樣,日子過了七八日,眼瞧著九月初了,姚文洛又來了。
和往常一樣,她這次仍先到寧禎的院子。
寧禎在客廳,瞧見姚文洛這次沒有穿她的短身皮草,而是搭在臂彎——她上次來穿了,而今天比上次還冷點,她反而沒穿在身上。
“姚小姐,您又來教鋼琴?”寧禎問。
聽傭人們說,姚文洛的鋼琴彈得很不錯,老夫人有心請她教。
一般門第,沒資格讓姚小姐做家教,可盛宅不同。
姚文洛答應了,隻是盛長殷那邊時間上有點衝突。
盛長殷還沒安排好時間。
“往後我可能住下,一周教四次。白天長殷要上課,晚上教她。白天我空閒,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姚文洛說。
寧禎:“……”
“寧禎,我是真希望和你好好相處。”姚文洛意有所指,“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沒辦法啊。咱們和睦些,阿裕也不用操心。”
寧禎直接點明:“姚小姐,您打算給我丈夫做四姨太?”
姚文洛一愣,繼而嗤笑:“我又不是小門小戶出身,怎麼會做妾?”
又忍不住炫耀,“如今幾房正室夫人,不分大小,是很常見的事。阿裕貴為一方權閥,他娶十位夫人都應該。”
“這是督軍答應你的,還是老夫人答應你的?”寧禎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