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最近不見葛家的人,二少也不見。我想,二少應該能體諒。如果他問,如實相告就行。”
隨從應是。
葛寶嫻被堵住口,拖了下去。
寧禎坐在沙發裡喝茶,孟昕良走過來,在對麵坐下。
“……孟爺,這是您的爛桃花。我很無辜。”寧禎說。
孟昕良苦笑:“抱歉,是我連累了您。”
“沒關係,我可以原諒。”寧禎道,“您欠我一個人情。往後有事相求時,彆把我拒之門外。”
“好。”孟昕良痛快說。
寧禎站起身要走。
孟昕良似乎要留。
他很想問問阿諾,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四小姐,您和阿諾有照片嗎?”他突然問。
寧禎:“有。”
“我能看看嗎?我已經不太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孟昕良道。
寧禎:“……”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為了看照片這麼說?
“我回去找一找,過幾日送到您府上。”寧禎說。
她記得有照片的,因為聞梁予很喜歡拍照,每次出遊都會拍完好幾個膠卷。
寧禎一一保留了。
隻是她很久沒翻過舊照片,有點害怕自己陷入回憶裡。
她翌日回了趟家,找到了一張表姐單獨的照片,裝在信封裡,叫家裡副官送去給孟昕良。
孟昕良給她回禮,是一盒子點心。
盛長裕回城那天,蘇城在下雨。
初冬的雨,陰冷刺骨。他的軍靴舊了,他也不講究,靴子進了水。
盛長裕想著趕緊換雙鞋,副官告訴他:“葛總長在書房等您。”
“什麼事?”盛長裕不耐煩問。
“他女兒被洪門的人抓了,還沒放出來。”副官說。
盛長裕:“……”
葛總長是盛長裕的心腹,也是用得很順手的下屬。
他抬腳去了會議小樓,靴子沒換,心情不怎麼美妙。
程柏升跟著他回來,也沒顧上換掉濕漉漉的靴子和軍褲,先處理這段日子不在家的緊急事。
盛長裕在書房見葛總長,程柏升在對麵會議室聽副官彙報軍政府的一些事。
程柏升有點疲倦,很多事都是小事,他有一搭沒一搭聽著。
“……等下,夫人的電話?”他突然聽到這個詞。
“是。”
“夫人說了什麼事?”
“沒說,但夫人請督軍回城後,給她複電。”副官道。
程柏升懶得動:“你把電話搬過來。”
他靠在椅子上,撥給了盛家老宅。
直接通到寧禎的院子。
寧禎在家。
“……有什麼急事嗎?”程柏升問。
寧禎:“沒有。”
“不緊急的事也可以告訴我。”程柏升笑道。
“……我祖母想請督軍吃個飯,感謝他把我兩個哥哥調回城。我當時打電話,是為了說這件事。
但很不湊巧,我阿爸昨日回了城,在家休沐。他可能要歇幾日再去駐地,到時候問問督軍有沒有空。”寧禎說。
程柏升忍不住笑:“督軍不會沒空吃飯的。你要不來趟督軍府,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他。”
拖到明天再說,恐怕盛長裕挑刺,說她不是誠心。
不如直接殺過來,當緊急事,也可以說是她的慎重邀約。
“他心情如何?”寧禎在電話裡很猶豫。
程柏升回想了下。
這次駐地的大炮訓練很成功,盛長裕挺開心的。
現在見葛總長,也是他自己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煩心事。
至於葛總長的女兒,盛長裕可能都不知她是誰,她死了盛長裕都不在乎。
總體說來,平安無事。
“他心情還可以。”程柏升道,“你速來,我幫你敲邊鼓,趁他趕路有點累,把這件事說妥。”
寧禎:“……”
你靠譜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