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算計寧禎,老夫人不拿出態度,安撫寧禎,寧禎這個督軍夫人在老宅威望又損一成。
盛長裕想要把她立起來,但更需要她自己爭氣。
她要是沒本事,爛泥扶不上牆,盛長裕也沒辦法。
程柏升把倒好的茶遞給他。
喝了口程柏升倒好的茶,盛長裕繼續說,“我姆媽要被她氣死了。和她相比,繁繁真不夠看。”
程柏升:“適可而止吧。快要過年了,彆真把老夫人氣出好歹。”
“她不會。”盛長裕冷冷笑了笑,“自私到極致的人,總會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旁人替她操心。”
程柏升:“……”
他頓了頓,欲言又止。
盛長裕:“你想說什麼?”
“你好像很信任寧禎。那我說了,你彆生氣。我剛剛看到寧禎了,她去了孟昕良的包廂。她家的人和孟昕良一起出來玩。”程柏升說。
又道,“寧以安和孟昕良交情不錯。估計是他帶著弟弟妹妹們出遊,你也彆多想。”
盛長裕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
他吹了吹浮葉,搖頭:“不會。”
“不會什麼?”
“寧禎不會和孟昕良一個包廂看賭馬。她不是這種人。哪怕寧家的人不分輕重,她也分得清。她腦子靈光。”盛長裕道。
幾次打交道,寧禎應該看得出,盛長裕和孟昕良的平和,是相互架槍對準另一方換來的。
盛長裕既要打壓幫派,免得他們張狂;卻也要拉攏他們,為己所用。
他想把孟昕良訓練成自己手下的狗。
程柏升:“你真這麼信任寧禎?我出去打聽一下?”
盛長裕:“不用!”
他信就是信了,不需要求證。
如果他被打臉,下次他就不信。又沒什麼損失。
他們倆話音剛落,門口副官衝門內說:“督軍,夫人來了。”
程柏升一喜,臉上有了笑意,立馬站起身去開門。
寧禎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
棋樓內暖和,她脫了外麵的皮草風氅,隻穿著一件天水碧的夾棉旗袍。衣衫顏色清雅,越發顯得她膚白唇紅,眸若點漆。
“寧禎,你怎麼在這裡?”程柏升故作驚訝。
寧禎:“我在七號包廂,大嫂定的位置。我方才在樓下瞧見了督軍的汽車,跟管事的打聽了下,說是三號包廂定給了大人物,我想著應該是督軍,就過來看看。”
程柏升的笑意深達眼底:“原來如此。”
他轉過身,背對著寧禎,朝盛長裕擠擠眉眼。
盛長裕端坐,眉目不動,一杯茶喝了一半,茶水氤氳,他唇舌都浸染了茶香。
“督軍,這是跑馬場特製的梅子乾,特彆好吃。您嘗嘗。”寧禎放在桌子上。
她知道盛長裕在,不好裝作不知情。
回頭上峰找茬,她都沒機會辯解。
送點小吃食,隻是她的禮數。既周到又不諂媚。
“有心了。”盛長裕道。
“那我不打擾了。”寧禎放下托盤,沒有順勢坐下。
“我們出來玩的,沒什麼正經事。你坐吧。”盛長裕主動說。
程柏升也道:“寧禎,坐一會兒。你買賭馬了嗎?”
“還沒有。”
“太好了。我和長裕打個賭。我買了十三號,他買了一號。要是有輸贏,我獎品分你一點。”程柏升說。
他讓寧禎做個見證。
寧禎:“我也覺得一號會贏。”
“為何?”
“隔壁孟爺叫我買一號,還叮囑我玩得開心。他是老板,應該有內幕。”寧禎道。
程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