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饒是我真不會,我的司機也不會?”
從頭到尾,寧禎的司機端坐駕駛座,沒下車。
周子辰等人都以為,他是害怕,不敢出來替主子扛事。
可到底是下屬,做做樣子也是應該的。那人卻沒動,一直坐在那裡,靜聽這邊吵架。
周子辰後脊發寒。
他的朋友們,嬉鬨都停止了,個個緊張看著這邊。
“你彆想嚇唬人!我警告你,老老實實把手鏈扔過來,再跪下磕兩個頭,這件事就算了。”周子辰已經色厲內荏。
他的朋友裡,有人低聲說話了:“她不是寧家的小姐嗎?”
“寧家的人,果然好強勢。”
周子辰:“老子怕寧家?今天非要教訓她。是她失禮在先。”
寧禎:“我懶得與你糾纏。既然你想要賠禮,這條手鏈給你。給你了,你真會放我走?”
周子辰的氣焰,頓時又高漲起來:“再磕兩個頭。哪怕不磕頭,也要道歉。”
寧禎默默解下了自己的手鏈。
她舉起手,叫周子辰過來拿。
周子辰腦子快速轉動,想著要在她手腕上留下痕跡,才方便去跟姑母告狀、勒索,也能讓盛長裕更丟人。
他果然上前。
靠近時,寧禎揚起手,抽了他一個耳光,動作極快。
清脆一聲響。
周子辰被打懵,半邊臉發僵:“你敢動手?”
繼而暴怒,“來人,給老子按住她!管她是不是女的,老子非要把她的臉抽爛。”
他一邊發怒,一邊後退。
寧禎就把手鏈朝他揚了揚:“還要不要?”
話音一落,她朝周子辰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
這邊的人下意識抱頭蹲下,或找地方隱藏身軀,嚇得做鳥獸散。
隻周子辰的嚎聲,響徹雲霄。
“我的腿,我的腿!”他大哭大叫。
寧禎開槍,打穿了他右邊小腿,劇痛一陣陣襲擾著他,他在地上哀嚎翻滾。
“下次再敢對我不敬,就不止打穿你的腿,而是你的頭。”寧禎冷冷道。
她說話的時候,趁機把手鏈塞到了周子辰的西裝口袋,轉身上了自己的汽車。
周子辰帶過來的人,很自覺讓開,甚至把擋路的汽車開走。
“夫人,您剛剛太魯莽了。”開車的副官,很低聲提醒她。
寧禎:“你聽到了他的話。”
“可老夫人那裡,您不好交代。”副官說,“要不您去趟督軍府,先告狀。彆回老宅。”
寧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老夫人對周家,掏心掏肺地好。要不然,周子辰一個小小紈絝,也不敢攔路“調戲”督軍夫人。
他不是戲弄寧禎,而是督軍盛長裕。
都是老夫人慣的。
寧禎打穿了他小腿,老夫人豈會善罷甘休?
寧禎隻是靶子,周子辰真正想要找茬的,是盛長裕。
人要有說話的機會。要是被堵住了嘴巴,什麼臟水都會潑在自己身上。
副官說得對,她不能回老宅,她要去找盛長裕。
“他最近心情如何?上次和江小姐約會、買首飾,應該脾氣好了點吧?”寧禎去督軍府的路上,有點忐忑。
她的汽車在門口停穩,叫副官進去通稟。
很快,有人出來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