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咬了咬唇。
“葛家不敢對付寧家。可能也是湯家這些年擴張太大。說真的,‘巨賈’很有風險,在哪裡都是待宰肥羊。
不如趁機賣個人情給葛家,略微收斂。兩艘郵輪、兩船貨,湯家賠得起。”大嫂道。
她苦口婆心勸寧禎,彆摻和到這件事裡。
她不想寧禎樹敵。
而寧禎也很清楚,大嫂娘家有錢,卻遠遠沒到“巨賈”的地步。蘇城百餘年一直通水路,商賈如雲,真正的巨賈寧禎能數出七八家。
湯家還排不上號。
那些門第,葛二少也是不敢動的。
大嫂為寧禎考慮,寧禎也不叫她心煩。她即將南下了,一堆事要忙。
“大嫂,我記下了。”寧禎說。
大嫂握住她的手。
天氣漸熱,落地的陽光似火,烤得樹木懨懨。
摘玉居內放了冰,暑氣減了大半,寧禎不怎麼出門了。
金暖卻進了醫院。
寧禎聽到消息,立馬去醫院看望她。
新開的婦幼醫院在城西,比較偏僻,距離火車站隻有三裡地。
“暖暖突然腹痛,老二急壞了。醫生說,隻是吃壞了肚子。”母親告訴寧禎。
寧禎:“還是小心點為好。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願意回家靜養也行,在醫院住兩日也可。還是住醫院吧,安心。”母親道。
寧禎去看了金暖。
金暖有點蔫。暑天熱,食物容易壞,有時候貪涼,加上吃了不太乾淨的東西,就會犯腸胃病。
“你這幾日隻能喝白粥了。”寧禎說她。
金暖:“我疼死了。”
“你吃了什麼?”
“以申買的燒鴿子,我吃了一隻。”金暖道。
二哥在旁邊抗議:“你非要吃,半夜逼我出去買。現在說起來,好像是我誘惑你吃的。”
金暖:“我病了, 你還要跟我爭論長短?燒鴿子是不是你買的?”
寧以申:“……是。”
寧禎忍俊不禁。
金暖剛好一點,就忍不住和寧禎八卦:“我聽護士小姐說,江瀾昨日也來這家醫院了。”
寧禎:“她也懷孕了?”
“她好像是小日子腹痛。痛到來看醫生,那真是挺痛的。”金暖說。
寧禎:“你連這個都打聽?”
“護士小姐非要聊的,我又不是故意打聽。”金暖說,“唉寧禎,我套一套護士小姐的話,看江瀾還在不在醫院,咱們去看一眼她。”
寧禎板起臉:“不可以!”
金暖底氣弱了三分:“我開個玩笑。”
又轉移話題,“寧禎,你小日子不也是總疼嗎?你也去找那個醫生看看。”
寧禎:“……”
她已經不疼了,盛長裕給了她一張藥方。
她如今知道藥方的來曆了。
同樣的藥方,有人很管用,有人不管用。每個人的身體都不一樣。
下午大嫂也來看金暖。
二哥叫寧禎把母親和大嫂都送回去,這邊有他,不需要家裡人來回奔波看望。
金暖沒什麼大礙,住兩日就回家。
寧禎勸說下,母親和大嫂先回家了。
翌日半上午,寧禎空閒下來,又去醫院看望金暖,與她一起吃了清淡的午飯。
飯後,她與金暖、寧以申三個人摸牌、閒話,打發時間。
下午六點,寧禎要回去了。
她在半路上遇到了孟昕良。
孟昕良的汽車被人圍堵,在寧禎眼前發生爆炸。
寧禎驚愕得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