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他叫她。
寧禎輕輕應了聲:“我在,督軍。”
盛長裕趴伏在她身上,低低笑了:“真傻,喊你丈夫叫督軍?”
寧禎:“……”
他休息了片刻,抱著她去了洗手間。
寧禎推搡他:“您用樓下的!”
“我幫你。”
“不行!”
她將盛長裕推出去,手腳發軟,差點滑一跤。
中秋節的晚上,寧禎太累,幾乎沒什麼情緒,就很自然過度了。
她與盛長裕洗了澡,平躺著休息片刻時,他把她摟在懷裡。
寧禎身上酸疼,人也疲乏,一開始覺得很不自在,被他摟抱著有點僵硬,後來見他睡熟了,氣息輕勻,她被感染著眼皮打架,也進入了夢鄉。
翌日,她先醒的。
寧禎還有點疼痛,輕微的,不算特彆嚴重,忍一下就能忽略。
她洗漱後更衣,下樓去了。
曹媽含笑看著她。
寧禎微微咬了下唇,若無其事:“昨晚拜月如何?”
“老夫人派了人來摘玉居找您和督軍,我說督軍喝多了,夫人服侍睡下了。”曹媽道。
寧禎:“那個叫碧桃的女傭,交給督軍的副官了嗎?”
“昨晚就交了。”曹媽說,“咱們的人辦的,老夫人和總管事不知道。我聽說,暗暗有人找碧桃,卻又不敢大張旗鼓。”
寧禎點點頭。
昨晚,老夫人和徐芳渡替寧禎做了嫁衣。
圓房一事,因她們倆的算計,讓寧禎和盛長裕都少了尷尬,很自然把這件事做完了。
大事落定,寧禎大大舒了口氣。
她叫傭人準備早飯。
半個小時後,盛長裕也起來了。
他簡單洗漱,穿著睡衣就下樓。
“你過來。”他在沙發裡坐定,對寧禎道。
寧禎隻當有什麼事,走到了他身邊。待要在旁邊坐下,他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曹媽微愣,急忙叫傭人們都避出去。
寧禎呼吸一錯,看向他的眼睛:“快放開,不莊重。”
“你早上跑得太快。”他的神色,非常輕盈愉悅。哪怕沒有笑,也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我隻是起床了。”她道。
盛長裕:“你上午乾什麼?”
寧禎:“……”
這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坐在他腿上講。
寧禎妄圖下來,腰被他牢牢箍住。拉扯中,他的手托住她後背,手指輕輕摩挲著。
旗袍的衣料薄,寧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身體本能微微顫栗——無法自控的感覺,寧禎有點討厭。
“彆叫人瞧見!”寧禎輕輕捶了下他肩頭。
盛長裕鬆了力道。
寧禎在旁邊沙發裡坐定,神色不太自然。
“……我上午理事。節後很多事情都要忙,比過節前還忙碌。”寧禎道。
盛長裕:“會不會太累?”
“都是做慣了的事。”寧禎道。
盛長裕:“我等會兒去督軍府開會,晚上等我吃飯。”
寧禎暗暗舒了口氣,又不敢表現太過於明顯,點點頭:“您忙。”
“還有昨晚抓到的兩個人,也需要審一審。晚上回來告訴你結果。”盛長裕又道。
他這麼一說,寧禎竟莫名期待他晚上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