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寧禎汗涔涔趴在盛長裕懷裡。
兩人都不曾著衣。
盛長裕握住她的一隻手,輕輕摩挲著。
手指修長白淨,卻不是軟若無骨,有力氣。肌膚涼滑、勻亭優美,盛長裕愛不釋手。
“不知道你弟弟回來後,老宅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寧禎開口。
盛長裕啄了下她的唇。
寧禎眼睛微微睜大:“還、還要嗎?”
盛長裕:“你想?”
寧禎:“……”
她懂了,他隻是不願意提盛長寬的話題,輕吻是堵住她的話頭。
可寧禎不知跟他聊什麼。
“其他夫妻事後說些什麼呢?”
這話,不好拿去問人。
寧禎覺得沉默有點尷尬;可太累了,現在就去洗澡又無力氣,隻想軟軟躺著。
“我們結婚的時候,應該有照片。”盛長裕打破了沉默,“你這裡有嗎?”
寧禎:“……沒有。”
應該是有照片的,誰保管著寧禎就不知道了。
她沒有主動要過。
寧禎記得當時有記者拍照,拍了好幾次。
“寧禎。”
“嗯?”
“新婚夜我沒來,你恨不恨我?”他問。
似鼓起了勇氣,又道,“你可以說實話,我儘量彌補!”
恨也可以告訴他,他能給的補償,都會不遺餘力做到。
寧禎:“真要聽實話?”
“你直言無妨。”
寧禎:“我當時著急估算形勢,還沒有考慮愛恨。”
又道,“我也擔心皖南平叛戰場的局勢,我阿爸與三位兄長都沒回來……”
盛長裕呼吸一滯。
“你那時候,肯定恨極了我。”他道。
寧禎:“我是有點尷尬,不過目的很快達成。如果你真的不增援,我家裡有任何一個人死在皖南,我一定會恨。”
“如今呢?”
“家裡人都活得好好的,恨什麼?我做督軍夫人這一年多,並沒有受太多委屈。”寧禎道。
盛長裕將她圈在懷裡。
寧禎很想說,這個話題很尷尬,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沒必要說出來,還不如聊點正事。
“寧禎,我們才二十來歲。往後幾十年,我會對你好。你且看著。”盛長裕道。
寧禎很捧場:“我拭目以待。”
又道,“明早咱們起來小跑,如何?就圍著老宅的人工湖。”
盛長裕:“……”
他處在新婚燕爾的情緒裡,不想一大清早起來和寧禎去拉練。
——這不浪漫!
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讓你半圈。”
“不定輸贏,就隨便跑一跑,出一身汗。”寧禎說,“還可以回來過過拳腳。”
盛長裕無話可說。
寧禎要去洗澡,他立馬跟著起床。
浴室的水汽太豐沛了,寧禎喘息不穩,不停求饒。
“你、你沒完了?”寧禎狠狠咬在他肩頭。
盛長裕拚了命發力,寧禎的身子不由顫抖,軟在他懷裡。
水是溫熱的,她與他都是滾燙的,寧禎眼前一陣陣發昏。極致的愉快令她筋骨酥軟,任由他幫襯洗了澡。
翌日早上,她起不來床,更彆提晨跑了。
雖然沒比賽,盛長裕還是覺得自己贏了,出門時腳步輕捷,去了督軍府開會。
寧禎睡到了十點多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