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
他們說話的時候,根本不避開江南浦。
江南浦隻得道:“春安很崇拜夫人,讓她跟著學。”
又不服氣,“她哪裡嬌滴滴?她的獵物隻比你的少一隻。”
又看向早早退出來的寧策,“比寧策打得多。”
寧策不以為意。敷衍說:“佩服。”
程柏升:“她看上去很嬌氣。”
江南浦並不怎麼帶妻子出門應酬,還是舊時做派。男主外、女主內,內宅的交際才是他妻子的。
這次盛長裕想要帶夫人來打獵,既需要獵物助興,也需要“對手”陪玩,江南浦才帶了妻子來。
程柏升與他關係很好,隻聽說過他的少奶奶,除了他大婚當日,這還是第二次見。
因不太了解,程柏升一直擔心江南浦的妻子會跌下馬背,或者在山林裡哭起來。
她瞧著是嫌棄泥巴太臭的嬌嬌女。
“女人你看外表,簡直不知死活!” 說話的是盛長裕。
寧策:“你家裡姊妹,沒一個狡猾的嗎?看樣子她們都寵著你,而不是你服侍她們。你在女人身上吃的苦頭太少了。”
“得打一輩子光棍。”江南浦也說。
程柏升:“……”
好想去跟夫人剝兔子,而不是跟三個大老粗烤肉。
寧禎則和京春安聊了很多。
“……你嫁到江家幾年了?”寧禎問她。
京春安:“五年。”
“幾個孩子?”
“我與南浦還沒養育孩子。”京春安說到這裡,臉色有點沉,“請醫吃藥了,不管用。”
寧禎很想說,那就是江南浦的問題,應該他去請醫看病。
京春安似明白寧禎的心思,低聲笑道:“他也看,名醫請了好幾位。大夫都說,我們兩口子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緣分不夠,要好好積攢幾年。”
寧禎:“還有這個說法呢?”
“聽著也不靠譜。”京春安笑道。
又道,“還好我婆婆不怎麼過問。”
“你婆婆人挺好。”寧禎意有所指。
京春安頓時不說話,表情變得有點僵硬,半晌才笑了笑:“婆婆都差不多。”
寧禎:“咱們的婆婆,都是‘位高權重’的夫人,難伺候一點。”
這句話,拉近了兩人距離,聊起了各自的婆婆。
婆婆是一種身份,兒媳婦也是。它是一個位置,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的女人,處境都差不多。
有話題聊。
寧禎從京春安口中,了解到江太太在家裡說一不二,江郴都要聽她的。
“江小姐最近身體還好嗎?”寧禎又問。
京春安立馬接:“她有點不太舒服,又不出門了。”
“她什麼病啊?”
京春安:“這個,我沒打聽過。”
寧禎失笑:“你自己的小姑子,還需要打聽?”
京春安:“……”
在這一瞬間,寧禎看到她臉上的慌亂。
她拚命壓下去,笑道,“瀾兒平時不怎麼出來,我也極少見到她。家裡也是不好問她的病情。況且婆婆當家,我不理事的。”
寧禎:“江小姐尊貴,要好好養著。”
她不再說什麼,和京春安拎了三隻剝好的兔子回去,交給盛長裕等人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