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帶著江瀾,去寧家做客。
寧家眾人吃了一驚。
寧禎聽聞消息後,立馬出門,卻是半日也沒到。
“……兩家關係這麼密,我早該登門,又怕打擾。”江太太笑著,對寧禎的祖母說。
寧禎的母親看江瀾,隻覺得小丫頭雖然漂亮,卻不如自己女兒機靈又可愛。
大概母親眼裡,自己閨女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大帥在的時候,州同與江師座就是同儕。一個城裡住著,常來走動。”寧禎的祖母笑道。
老祖母很和善,對江氏母女熱情又親切;寧禎的母親含笑在旁邊陪著,自覺江瀾打不過自己女兒,心態很平和,也不挑刺。
寧禎的三嬸管家,有些智慧,看祖母臉色行事;寧禎的二嫂金暖特意出來看熱鬨,陪坐在旁邊,隻顧打量江瀾。
寧策也來作陪。
“三少今年幾歲了?”江太太還問寧策。
祖母說他滿了二十五。
“還未娶親?”江太太又問。
寧策自己答話:“不急,我還能再等幾年。”
“年輕人都不愛房裡有人管。”江太太笑道。
她吃晚飯,閒聊,拖到了晚上九點也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老祖母疲乏了,打了好幾個哈欠。
直到九點半,江太太才帶著江瀾回去。
她一走,寧家眾人都精神了。
寧策攙扶老祖母:“她們娘倆做什麼來了?”
“像是隨意登門吃頓飯,話裡話外很謙遜,並無挑釁。”祖母道。
寧策:“這就古怪了。她那個寶貝女兒,等閒不見客,居然帶著來了咱們家。”
又駭然,“不會想要給我做媒吧?”
老祖母笑精神了:“你呀,高估自己了。這種好事,可輪不到你。”
寧策:“……”
有點放心,也有點憋屈。
寧太太也不解:“鬨這麼一出,難道隻是為了見見咱們家的人?我不太明白。”
“江家提前下帖子,安排好了時間;登門時帶了禮物,又態度良好。各方麵看,都隻是一次正常交際。”老祖母說。
既然是正常交際,猜測彆人的心思是沒什麼意義的。
哪怕明知她有不軌圖謀,也沒辦法。
江太太辦事,滴水不漏。
老祖母吩咐眾人都去睡覺,她偏偏睡不著。
她坐在屋子裡沉思。
女傭來跟她說:“老太太,在餐廳撿到了一枚紅寶石耳墜子,像是江太太落下的。”
老祖母:“收好了,明日一早送回去吧。”
掉東西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小小陰謀。
老祖母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不成想,晚上十點半,有人來敲門,竟是江太太。
她十分不好意思:“丟了個耳墜子。本不該半夜來找。那副耳墜子,是督軍之前送的,萬萬不敢丟。”
寧家眾人:“……”
老祖母歸還耳墜子,請她進來坐坐。
江太太推說夜深了,不願多留,要回去了。
她此舉,就非常不禮貌、不恰當了。
再貴重的首飾,可以等明早打了電話再來取;也可以派傭人來取,而不是她自己。
老祖母覺得,有個陰謀在醞釀,比她想象中更大。
“老二、老三,你們倆彆睡,都在正院坐著。今晚恐怕還有事。”老祖母說,又吩咐廚房,“做些參湯來。”
寧策和寧以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