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
盛長裕還低聲問她:“還酸痛嗎?”
寧禎:“……你可以不提。”
“是我不好。”他笑著攬住她肩膀,“你要是累了跟我說,我背你回去。”
寧禎:“……”
這麼黏糊的盛長裕,叫她陌生,她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寧禎隻得表示,她沒那麼脆弱。
過了兩天,楚靜月和程柏升,都私下裡找了寧禎。
兩個人的意思,也是出奇一致:委婉表示自己不太好,配不上對方,以及辜負了寧禎的一片好心。
寧禎明白,感情最是不能強求,分彆安撫了他們倆,叫他們彆多心。
她隻是牽線搭橋,不是要替他們倆包辦婚姻。
這件事就此作罷。
又過了兩日,寧禎接到了孟昕良一個電話。
他特意打電話給寧禎,寧禎還以為他催問表姐的消息。
不成想,孟昕良卻是問起了程柏升:“我聽說,夫人替程參謀長做媒,情況如何了?”
寧禎心中了然,嘴上不露口風:“孟爺有事?”
“就是打聽打聽。”孟昕良笑道。
“您來問的,不妨您先說。”寧禎道。
“我也沒什麼事,隻是不知程參謀長何時結婚,好預備一份重禮。不好貿然去問他本人。”孟昕良說。
寧禎:“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介紹一個人與他認識,他覺得做朋友最好,配不上人家姑娘。”
孟昕良了然。
“孟爺,您也想做媒?”寧禎問。
孟昕良:“什麼也瞞不過夫人您。”
“怎麼委婉來問我?”寧禎問。
孟昕良:“我也不好直接去問人家父母。一來不熟悉,我貿然派人去問,人家被嚇得同意了,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二來沒有相熟的中間人,除了您。”
寧禎:“孟爺,我也不適合做中間人。楚家是商戶,有點小錢,沒什麼權勢。不管是洪門還是督軍府,他們都惹不起。”
孟昕良:“的確。”
“此事我幫不上忙。我登門去說,楚家不情願也會答應。我約楚小姐出來吃飯,特意避開她父母。若她家裡知道我替她做媒,一定會押著她同意的。”寧禎道。
孟昕良歎口氣:“夫人考慮周全。”
“姻緣難料,就看兩個人的造化。”寧禎道,“孟爺待下屬一片真心,我能理解,隻是很抱歉幫不上忙。”
孟昕良說寧禎客氣了。
彼此恭維幾句,掛了電話。
寧禎後來告訴盛長裕,孟昕良的手下看上了楚靜月,程柏升那邊估計沒戲。
盛長裕無所謂:“柏升心裡有個人,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心。且等著吧。”
“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盛長裕說。
寧禎:“……”
做媒一事,暫且作罷。
而後寧禎在街上碰到了孟昕良,兩個人閒聊幾句,她還問起雷鉉和楚靜月的事。
“他自己登門去說了。楚家沒把他打出來,當然也沒答應。”孟昕良笑道。
寧禎:“楚家是怕他,還是覺得他人不錯?”
“皆有。”
就在寧禎和孟昕良閒話的時候,葛寶嫻來了。
葛五小姐目光如電,落在寧禎和孟昕良身上。
她狠狠咬了下唇,才控製自己失態的表情,微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