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帶走了一部分家產,和盛長殷同時出發了。
“……老夫人,至少知曉二少爺安全。而且,他和阿殷小姐在一起,遲早還是會回來的。”管事媽媽安撫說。
又道,“這不是好事嗎?”
好什麼!
盛長寬沒拒絕再娶妻,卻直接跑了;更可氣的是,周家那姑娘也跑了。
老夫人還不能報複,因為周氏是她娘家。她對周家下手,就是打自己的臉。
一個是她最愛的兒子,一個是自己娘家的侄女,老夫人盛怒之下,幾乎要病倒。
寧禎午後閒坐。
她這幾日沒有胃口,人也乏乏。
明日她小侄女寧冬滿月,寧禎又準備了禮物。
金暖叫她不要再送,寧禎不聽,拚了命想把好東西都給金暖的孩子。
“孩子洗三已經大辦過了,滿月就隻擺五桌,請至親吃個飯。”寧禎的母親說。
到了侄女滿月的日子,寧禎一大清早回了娘家。
盛長裕特意抽出一天時間,陪著寧禎回去。
他坐在汽車裡,臉色凝重,因為他之前的副官長程陽音訊全無。
盛長裕派人去他老家詢問。
他老家的人說,程陽大年初四就回去了。
也就是說,他半路上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完全沒了蹤跡。
盛長裕覺得他極有可能遭遇不測,心情可想而知。
程陽跟了他很多年。雖然沒有程柏升那麼靈活得力,一直很忠心,做事勤奮又可靠。
寧禎輕輕握住他的手:“彆著急。也許真有什麼事耽誤了。”
盛長裕:“但願。”
夫妻倆到了寧家,寧以申出來招待他們倆。
寧策則幫襯母親和三嬸待客。
家裡忙忙碌碌的。
“……阿爸還沒回來?”寧禎問二哥。
二哥:“發電報去駐地了。他那邊暫無回音,估計是忙。”
盛長裕接話:“隻是軍官攜款叛逃。我發了手令給嶽父,抓到了直接槍斃,不用帶回來審。”
又道,“最近幾年,各地‘占山為王’的小軍頭冒出來太多了。軍中一些不安分的,個個蠢蠢欲動。”
所以,叛逃的人一定要抓到。
抓到了,才有威懾力。
抓到之後,也不需要給什麼機會,直接槍斃。
絕不可叫一個人成功了,樹立了榜樣。要不然,往後這類事會層出不窮。
寧州同的駐地出事,盛長裕發出去的手令,就是叫他一定要抓到人,以及就地槍斃。
“阿爸估計趕不上孩子的滿月酒。算了,不需要這些虛禮。”寧以申說。
兩個人閒話。
中午的酒宴,辦得很熱鬨,請了戲班唱堂會。
午飯後,至親們告辭了一半,另一半留下來聽戲、吃晚飯,再熱鬨熱鬨。
寧禎略微坐了坐,就回了她的院子休息。
她剛剛懷上,很容易累。
她和盛長裕在院子裡睡午覺,三點多醒過來,外麵還在下雨。
正月已經快下了七八日的雨,處處濕漉漉,寧禎心情低落。
盛長裕柔聲哄著她。
他們倆相依著說話時,外麵傳來了淒厲哭聲,幾乎蓋住了一點鑼鼓聲。
寧禎的院子,距離母親的正院不算遠,似乎是母親那邊的聲音。
她微愣:“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