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審配重重的歎氣到。
一旁的老管家也是審家最忠誠的家仆審毗問道審配:“大人,你怎麼了。”
“毗伯,你家世代為我審家管家,可曾覺得委屈過?“審配問道。
審毗被審配的話嚇著了,他趕緊彎下腰對著審配說道:“家主,我家世代為主家服務已經有十餘代了,到我這一輩的時候被太爺賜姓讓我們改姓審,老頭子我感激不儘,哪裡有什麼委屈可言。”
審毗一家人都在為審配服務,名義上雖還是以主仆相稱,但是從上幾代實際上就已經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審毗的妻子也是審家旁係女子,而且地位還不算低,所以嚴格的來說,審毗那是正兒八經算得上審配的長輩。
審配對著審毗說道:“大伯,我們也算得上五服以內的親戚,你也跟隨我多年了,今日之事,隻可在此屋之中言談。”
“老奴明白。”
“魏王治下對大家族尤其是以土地為主的世家大族的政策你都知道吧?”
“老奴知道,不過我審家並沒有太多的土地,大多數土地都是族人各自擁有的,這土地兼並的事情應該算不到我們身上來吧。”審毗小心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情和我審家來說關係不大,哎,說不大也算有很大關係。”審配前後矛盾的話更讓審毗有些不明白了,他看向審配,以他對審配的了解,審配後麵肯定還有話要說。
“這一次我奉魏王之命接管兗州,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借家主對兗州的熟悉以及人脈迅速穩定嗎?”審毗疑惑的說道。
審配搖搖頭說道:“哪兒有那麼簡單,魏王這是想借刀殺人啊。”
“借刀殺人!”審毗驚呼到,難不成是魏王要對兗州進行大清洗,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再聯係審配剛剛說說的土地問題以及自管區對待這些問題的政策,審毗很快就明白了,魏王這是在讓審配交投名狀啊!
審毗不知道該如何回到審配的話,他沉默不語,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敢發表意見,對於審毗的沉默,審配也沒有意外。
他看了自己的老管家一眼:“投名狀我們是必須要交的,袁本初在我決定投降之後,他那裡就已經不可能容得下我了,我既然已經投靠了魏王,那就必須要給魏王一個重用我理由。”
這個時候,審毗才明白自家家主為什麼要歎氣,又為什麼要一個人站在這裡沉默,有時候人真的是沒辦法選擇啊。
“為了我審家的未來,我隻能夠做出犧牲,而且我看魏王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之人,所以這一次兗州的事情我必須要做,而且還要做好。”